後一臉討好地對著陸川說道:“師兄,哦,不,陸大醫生,你就不要再拆小弟的臺了吧~我都看過沒事了,你就別這麼不依不饒地跟檢查小學生家庭作業一樣了吧。你就高抬貴手吧。”
那語氣諂媚得,李嶽都多看了他兩眼。
陸川也有點受不了這麼突如其來的親密,沒再堅持要看李嶽的檢查結果。突然一下記起之前李嶽好像貌似也許“暗戀”過自己的吧,然後陸川就不自在了,自己剛才這麼對李嶽的檢查結果上心,會不會又讓他誤會啊?然後更加對自己念念不忘啊?然後索性一下豁出去了再來找自己來表白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我們不得不承認某人想太多,自戀到這種程度那也是種人才啊!
陸大醫生可不會想到什麼自戀的,他這會兒就跟站釘板上似的,渾身上下不對經,故意提了提手裡的袋子,對著唐凌說道:“啊,對了,我這裡的炒粉都涼了,不和你們說了,我先走了。”說完落荒而逃。
唐凌看著陸川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打發走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順便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反正李嶽還差個接生的,結果就這麼輕輕鬆鬆地給矇混過關了,回頭問了李嶽一句:“你說這人究竟是怎麼了?竟然這麼好打發?”
李嶽沒什麼好臉色,氣鼓鼓地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說完頭也不回地就抬腳走人了。
唐凌鬱悶了一把,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口裡倒也不閒著,喊著“等等我一起去吃飯啊”,快步攆上李嶽。
李嶽是屬於那種看著精精神神,實際上有點體虛的體質。這一陣本來心理生理的負擔都比較大,做B超這麼肚皮一涼,當時就有點噴嚏連天的,開始還沒注意,等回去了晚上躺床上暖和了就覺得鼻塞頭暈了。
開始李嶽還忍著,想著太晚了明天再給唐凌說也一樣,可是忍著忍著的,就越來越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只能靠張著嘴巴出氣。實在沒辦法了,李嶽也就爬起來去客廳把唐凌給搖醒了。庸醫也是醫啊。
唐凌迷迷糊糊地聽李嶽甕聲甕氣地說他感冒了怎麼辦,唐凌一個激靈就徹底清醒了,有點生氣地問道:“你怎麼感冒了呢?一直叫你注意注意的!你怎麼會感冒!”
李嶽委委屈屈地小聲說道:“還不是你打個B超慢吞吞的。”
聽到他這樣說,唐凌一下跟洩了氣的氣球似的,暗罵了自己幾句,看李嶽出來身上穿得單薄,忙叫他回臥室裡躺著去,自己去找體溫計來。
李嶽“哦”了一聲,乖乖回裡屋躺著去了。他其實心裡也有點不安,再沒有醫學常識的人也知道懷孕了的人感冒對胎兒很不好。想著中午還在肚裡打嗝打個不停的小男孩,李嶽很擔心,平躺著兩手都擱肚子上放著,好像這樣就能減輕傷害一樣。
沒過一會兒,唐凌拿著體溫計進來了,讓李嶽夾好先量一□溫看看。李嶽非常配合,胳肢窩裡夾著體溫計,一動不動,話也不多說一句,只拿眼睛瞅著唐凌,溫馴得像只知道自己闖了禍的貓。看得唐凌直想給他拍兩張下來珍藏,這傢伙只要不炸毛還是很可愛的。
時間到了,李嶽取出體溫計遞給唐凌,然後再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可不能再受涼了。
唐凌對著燈光,眯縫著眼睛——他有點輕微近視——看了老一會兒才跟鬆了口大氣似的對李嶽說道:“還好還好,只有37。1度,至少沒有發燒。”
李嶽也跟著心裡放下塊石頭,然後就又鼻音重重地說道:“可是唐凌,我鼻子難受,呼吸困難。”
“那簡單。”唐凌大大咧咧地說道,轉身出了臥室門,然後拿了個小瓶子進來。李嶽問他是什麼,唐凌遞給他叫他聞聞,李嶽湊攏聞了聞,老半天才將信將疑地說:“胡椒麵兒?”
唐凌點頭,讓他起身坐起——當然不忘給他批了件外衣,給他身前鋪了厚厚幾張報紙,然後讓他挖一點兒胡椒麵兒放鼻孔裡。
李嶽聞言頓時哭了一張臉,這唐凌絕對是在藉機報復,自己今天要遭罪了。拿手挖了一大塊胡椒麵兒,半天不捨得往鼻孔裡面送。
唐凌看這樣子不成,乾脆自己那過小瓶子,挖了一坨,直接就往李嶽鼻孔裡塞,李嶽往後面躲都沒躲過,左邊鼻孔就被塞了個結結實實。
李嶽先是覺得堵得更加難受了,然後就覺得鼻子裡奇癢無比,癢得難受了,難受了一會兒就開始驚天動地地打噴嚏了,一個連一個的,房子都要被他給震蹋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唐凌早就在他啊覺得難受那會兒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