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不是凡酒!”。
周康嗅了嗅鼻子,將目光看向許安開啟的那一罈酒,只見許安並未有何動作,自酒罈中分出九道水流入酒盞中。
園中的酒香味頓時更濃了,僅是聞一聞,周康就知曉許安拿出的酒不尋常。
聞此酒香,回想起昨天喝的酒,兩者相比之下好似雲泥之別。
除了周九兒,鶴修雲幾人嗅著酒香,嘴裡止不住的咽口水。
“都休要愣在那裡了,過來吧”。
見到幾人還留在原地,許安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去到涼亭下。
這處石桌並不算大,唯有許安與周康坐著,鶴修雲與張重樓站在許安身後,周懷安與周九兒則是站在周康身後。
“身為帝王家,大魚大肉定然是看不上,夫子我尚有一些酒水,你們嘗一嘗,不知可否合胃口”。
許安輕聲說道,說話間有巽風輕拂,將七杯酒盞托起來,送到鶴修雲,張重樓,周懷安,周九兒身前,就連三位車伕都有。
“這皇上”。
三名車伕瞪大雙眼看著眼前漂浮的酒杯,聞著酒香味,喉結顫動不由得嚥了下口水。
得知許安是修士後,三人知曉這酒定然也不是凡酒,凡俗之人能喝上一口實屬撞見大運了。
可這是許安為周康三人準備的酒,他們三人只是隨從,這酒想喝但又不敢喝,只好將目光看向周康。
“即是夫子所賜,你們喝便是了,無需問我,也無需謝過我”。
周康搖了搖頭,他並不是什麼暴君,相反他對忠誠於他的人很寬容,而且這酒是許安所賜,他若是不讓三人喝,豈不是駁了許安的面子?
三名車伕對視一眼,分別看到各自眼中的喜色,武者幾乎人人好酒,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周康,這酒你嚐嚐如何?”。
許安指了指周康身前的酒盞,他也是好酒之人,當初第一次喝這酒的時候,著實被驚豔到了,只覺得此前喝的酒如此不堪。
“夫子拿出的酒,我必要好好嚐嚐!”。
周康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盞輕抿一口,酒液入喉,甘醇濃厚迴盪在舌尖,後有甘甜之意。
一小口酒下肚,能夠明顯感到一股暖流遊過身體,使得周康長舒一口氣。
“好酒!好酒!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看著手中的酒盞,周康眼中明光大方,嘴角有一抹止不住的笑意,更是忍不住作詩一句。
“這酒真這麼好喝嗎”。
聽聞此言,鶴修雲等人都忍不住品嚐一番,心中頓時覺得周康說的一點都不假,此前喝過的任何酒與許安拿出的酒相比,都相形見拙。
“咳咳!!這酒好嗆啊”。
唯有周九兒喝了一口之後,忍不住咳嗽起來,身為女子,她雖然不好紅裝好武戎,但此前從未喝過酒。
剛剛喝的時候一口喝的太多,辛辣的酒意直接將其嗆到了,忍不住小聲說道。
“也不知酒有什麼好喝的”。
周九兒聲音很小,哪怕是站的最近的周懷安都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麼,但許安聽見了。
只見許安笑了笑,看著周九兒說道。
“九兒,你知道大多數人喝酒喝的是什麼嗎?”。
“回夫子,九兒不知”。
見自己說的話被許安聽到了,周九兒臉色有些發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很多人喝的不是酒,是春風得意時的須盡歡,是形隻影單時的空對月”。
說到這裡,許安輕抿一口杯中酒,口中繼續說道。
“還是哪憂愁歲月裡的雪中送炭,是哪又逢故人的錦上添花,讓喜事更喜,讓愁事忘愁,酒要小口小口的喝才好”。
周九兒雖說不是很懂許安說的話,但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餘光悄悄看了眼站在許安身後的鶴修雲。
再次試著喝一口酒,這次雖然依舊辛辣,但辛辣過後有一股甘甜入舌。
“啪啪啪!!!”。
“不愧是鶴愛卿與張愛卿的師長,夫子之博學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聽完周康忍不住拍手叫好,鶴修雲等人聽了也是頗有回味,忍不住回想起許安隨興所言。
“只可惜今日喝過夫子的酒後,再喝其他的酒都覺得苦澀無味”。
說到這裡,周康看了一眼杯中酒,竟是有些不忍心喝了。
“哈哈哈,若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