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隨著一陣風聲傳來,雲卿落在城隍廟後院,看著荊州城隍出言問道。
“荊州城隍,不知透過鍾馗,是否能聯絡到許道友?”。
他之所以前去接應蘭陵府城隍,而不是荊州城隍,就是因為荊州城隍,正試著透過鍾馗聯絡許安。
他們透過傳訊令牌,根本找不到許安身在何處,只得寄託希望於許安創出的鐘馗上面。
畢竟當初忘川縣一事,就是王重陽透過鍾馗,聯絡到許安請他過去的。
“鍾馗並未有回應,我也找不到許夫子”。
荊州城隍抬起頭來看了眼雲卿,隨後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凝重,眼中神情複雜,心中可謂是思緒萬千。
“鍾馗也聯絡不到許道友”。
聽聞此言,雲卿低聲喃喃一句,眉頭緊皺成川字,不久之前,他還能透過給許安的傳訊令牌,感應到許安的位置。
不知從何時起,許安就好似忽然消失一般,有修士趁著他們鬆懈,於大周境內盜走糧草,給他們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少了如此多的糧草,荊州城處於危難關頭,許安這個重要人物卻不見了,使得幾人心中有些焦急。
“你們覺得那紅傘盜走糧草,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話間,雲卿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回想起那盜走糧草的紅傘,他並未親眼看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關於這件事,他們確實是大意了,以為有許安坐鎮大周,不敢有修士在大周境內使手段。
誰知道竟真有修士,不顧五位真仙氣數所帶來的因果,將荊州城至關重要的糧草盜走了。
“真魔已經被許道友打的不敢露面,四位真仙在大周佈下的暗棋,也被許道友清除掉了”。
說到這裡,雲卿頓了頓,口中繼續說道。
“難不成真有修士敢趟大周的渾水?還是說這是許道友漏下的暗棋?”。
“難說,兩者都有可能!但是出手那人道行定然很高!”。
龍海搖了搖頭,雲卿離去的時候,他心中一直在想這件事。
盜走糧草之人能夠避開城隍的視線,在蘭陵府地界悄無聲息的出手,還能安然離去。
仙人之下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修士不多,道行必然是他與雲卿,任彥雨這種層次。
可有如此道行的修士,絕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他可不記得,有誰是用紅傘當法器的。
至於許安這種例子,只能說太少了,世上並不會有那麼多,道行高深的默默無名之輩,這麼多年來也就出一個許安。
“既然找不到許道友,那就給敖道友叫來吧,荊州城絕對要出事了!!”。
任彥雨低聲說著,只見其將自己的柴刀放在腿上,手裡拿著一塊布,擦拭著自己的柴刀,眼中閃爍著好似刀鋒般的寒芒。
他們這些修士雖然不能插手凡俗戰爭,但奈何清劍真仙四位真仙手段多端,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但出乎意料的同時,他們還抓不到什麼把柄,因為並不違反對弈之約,並沒有親自插手凡俗戰爭。
而這次紅傘的事,讓他們知曉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可僅憑他們三人,勉強只能牽制兩位真仙。
許安不知蹤影,只能喚來敖廣幫忙,方能勉強牽制住四位真仙,防止他們耍什麼手段。
“那便叫敖道友過來!”。
雲卿與龍海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局面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
尚且不說四位真仙的事,大周常年未出兵打仗,而趙國崛起於戰火中,兩方大國打起來,趙國背後有四位真仙推波助瀾。
大周已經處於絕對劣勢,如今糧草又被盜走,關鍵時刻許安不在,必須讓敖廣過來坐鎮,不能再出禍亂。
若是荊州城破了,大周的處境將變得岌岌可危,還有一點就是,興許敖廣有辦法聯絡到許安!
在場的人道修士,就連隴花三人,都有修許安傳出的八卦之道,身為八卦執道者,龍海三人深知許安的本事。
要是許安在的話,定然可以算出盜走糧草的紅傘出自何人之手!
可惜現在的問題,便是許安不知所蹤
糧草到達荊州城之後,時間一晃過了兩天。
敖廣接到雲卿三人的傳訊後,知曉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從嵐江趕到荊州城。
不過同樣的是,敖廣也沒辦法找到許安,彷彿許安已經不在雲洲,徹底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