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朝陽初升,望向東方一抹魚線白出現在天際遠方。
汴京府地界,有一墨袍白髮老者駕雲而行,朝著汴京府趕去,其氣息毫不掩飾。
墨袍白髮老者正是玄澤,自離開朝歌府後,玄澤一直馬不停蹄的趕往汴京府。
“嗡嗡嗡”。
汴京府土地神察覺到這股氣息後,泥塑身一陣顫動,隨後有一縷凡俗之人肉眼不可見的青煙飄出。
玄澤遙望著遠處的汴京府城,駕雲而行時心中有種異樣的激動,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實在是新奇。
“轟隆隆”。
忽然間,一道道巨響聲傳來,像是大地震動的聲音一般,玄澤心中一動,連忙停下飛遁。
只見數顆巨石從下面朝他飛來,每一顆都纏繞著綠色的藤蔓,聲勢浩大,帶起一陣狂風。
“沒想到我剛來汴京府,就有如此大禮相迎!”。
玄澤瞳孔緊縮,低聲喃喃一句,心中只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後便冷靜下來,閉關時常兩年半,他已不再是此前的玄龜。
玄澤素手一招,身後出現八卦虛影,坎卦亮起。
“嘩啦啦”。
憑空出現宛如瀑布般的水流,化作長龍般遊轉在玄澤身邊,待到數顆巨石臨近後,水流長龍扭動著身軀衝出去,將巨石盡數攔在身前。
“咦竟然還是個妖修!”。
一道詫異的聲音響起,在玄澤的目光中,一縷青煙飄來,手持權杖的汴京府土地神出現在其面前。
“沒想到本土地竟然看走眼了”。
見到玄澤後,汴京府土地神眼睛微眯,手中的權杖散發著綠色的光芒,鼻孔哼了一聲道。
“你是哪裡的妖修?毫無遮掩的來汴京府城,有何目地!罷了,快些速速離去!!”。
說話間,汴京府土地神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眼前妖修用的道法雖然有些熟悉,但他並未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嗡嗡嗡”。
汴京府城隍廟察覺到土地神與玄澤對過一招後,泥塑身一陣顫動,下一刻也飛出城隍廟,朝著汴京府外趕去。
“我並沒有惡意,只是來汴京府尋一個人”。
玄澤拍了拍手,控制水流將巨石攪碎,滿臉無害的看著汴京府土地神。
“尋人?這個時間點一個妖修來汴京府,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汴京府土地冷哼一聲,若是大周境內的修士也就罷了,可玄澤是一名妖修,而且他從未見過玄澤。
他可不會放玄澤進去,更沒有時間一直緊盯著玄澤。
說話間,汴京府土地神身邊出現數條藤蔓,若是玄澤再不離去,他就要開始動手了。
“我並沒有惡意,汴京府土地還請住手!我與”。
玄澤連忙擺手,他雖渡過化形劫,道行還是遠不如汴京府土地神,但自保問題不大。
“土地神,休要動手!”。
正當玄澤準備報出許安的名號時,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恰巧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陣夾雜著檀香味的陰風吹來,有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逝,汴京府城隍出現在虛空中。
“城隍,你這是何意?”。
見到汴京府城隍出現,同時喝止自己住手,土地神眉頭微皺看著他。
“你可是那玄龜?”。
汴京府城隍並未回話,而是上下打量著玄澤,眼中很是詫異,好一會才不確定的問道。
“回汴京府城隍大人,在下確實是當初水下給夫子掛魚的玄龜”。
“夫子?哪個夫子?”。
汴京府土地神疑惑的看著玄澤。
“自然是那位夫子!許安!!”。
玄澤一臉鄭重地說著許安的名字,汴京府土地神愣了愣,這才知道玄澤竟然與許夫子有關係。
“沒想到你竟與許夫子有關係,剛剛貿然出手,還請多多見諒”。
知道玄澤與許安有關係後,汴京府土地臉色有些尷尬,連忙收起自己的權杖,對著玄澤拱了拱手。
“無事,土地神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玄澤咧嘴笑了笑,土地神都已經抱歉了,他自然也不可能繼續追究,此事也是自己太過興奮,氣息絲毫沒有掩飾,怪不得土地神攔下他。
“兩年半發生了這般變化,看來你在許夫子哪裡得了不得了的機緣啊!”。
汴京府城隍看著玄澤感嘆一句,他若不是此前經常見玄龜,現在也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