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若真是路劍門所為,他們還真就發現不了。
“許夫子,那現在該如何做?我們直接殺往路劍門?”。
想到這裡,李牧胸中憋著一口怒氣,雙拳握的咔嚓作響,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將路劍一拖進賞罰司。
“先不要打草驚蛇,具體如何做,李城隍你聽我說便是”。
許安搖了搖頭,將一系列計劃與李牧緩緩道來。
“不愧是許夫子!”。
聽完許安的計劃後,李牧眼前一亮,佩服的看著許安。
“你先帶著鬼神過去吧,我在暗中看著”。
“沒問題!”。
李牧點了點頭,隨後召集卿歌府陰司的鬼神,不多時,數百位鬼神陰差浩浩蕩蕩出了陰司。
漫天鬼氣森森,陰風呼嘯,每一位鬼神都凶神惡煞,臉上帶著怒氣,赫然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朝著路劍門飛去。
卿歌府,路劍門,有三道身影立於虛空中,目光遙望著天際遠方。
這三道身影皆是男子,有兩人穿一身青袍,一人穿一身黑袍,皆配有三尺長劍,看起來一臉的正氣凜然。
“路門主,這雪停了!”。
其中有一位青袍劍修皺著眉頭,看向中間那位黑袍劍修,眼中明暗不定。
“大周有能耐阻止這雪的人,大多都不在這裡,除了一人行蹤不定!”。
另一位青袍劍修同樣是眉頭緊皺,目光看著高懸於天的太陽,語氣帶有一絲慌亂。
“你說的可是許安?”。
中間那位身穿黑袍的劍修開口說道,其身份就是路劍門的門主,路劍一。
“不錯!正是那許安!!”。
“整個大周,也就只有他能夠悄無聲息的止住這場大雪”。
提起許安二字,另外兩位青袍劍修不自覺打了個寒磣,心中回憶起蓬萊仙境的時候,他們窺探到許安斬下的一劍摘星。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聯想到,那股純粹霸道的劍意竟是出自許安之手。
在那股劍意之下,他們這些劍修竟是羞於拔出自己的劍。
“莫要驚慌,這件事我們可並未暴露,不一定是許安來了,興許是許安給卿歌府城隍留下的手段”。
路劍一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口中繼續說道。
“哪怕是許安來了,怎麼也查不到我們頭上,畢竟我們是一處劍宗,怎會有降雪的本事?當初還一起去了蓬萊仙境”。
“路門主,我們真的不跑嗎?”。
“對啊,若是那許安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再跑就完了”。
聽聞此言,兩位青袍劍修心中仍有些慌亂,雖說不知許安是不是真的來了,但是他們心中還是有些怕。
畢竟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許安的實力,一人戰平兩位真仙。
這般恐怖的實力,他們三人聯起手來,恐怕都擋不住許安一招。
“若是現在跑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先等等再說!”。
路劍一看著身旁兩位青袍劍修,眉頭微微皺起,作為習劍之人,他可是沒想到兩人心態如此差。
“路門主,不知你們三人在做何事?”。
正當三人談話之際,遠處傳來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宛如洪鐘一般,音浪在虛空中蕩起一道道漣漪,傳到三人耳朵裡。
“李牧過來了!”。
“如此多的鬼神陰差,卿歌府陰司全部來了!這般情況,難不成我們被發現了?!”。
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後,兩位青袍劍修法眼大開,目光看向遠方。
“呼呼呼”。
只見遠方陰風呼嘯,數百位鬼神浩浩蕩蕩飛來,所過之處烏雲接踵而至,鬼氣凝結成實體,飄揚在上空。
每一位鬼神都表情兇狠,更有甚者拔出腰間的鬼刀,萬目睚眥的看著三人。
文武判官,枷鎖將軍,各司主簿帶著法器,判官筆,打魂鞭,糾察薄,福壽袍,生死簿,勾魂鏈,封魂鎖,指魂燈。
最前方的李牧穿一身官服,身材高大,臉上畫著兇戾的臉譜,背後插著三把旗幟,身邊漂浮著城隍寶印。
在其身旁,還有一位鬼神身穿紅衣,面目崢嶸,腰佩七星劍,手持陰陽傘,赫然是城隍打手,鍾馗鬼神!
陣仗之大,赫然是一府城陰司全部出動!
“莫要驚慌!若是真的確定是我們,李牧就不會提前與我們打招呼,定然會直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