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一人一鬼神一問一答,最後李牧低聲喃喃一句,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明明是出自清劍真仙手下,自大周成立以來便有的一步暗棋,說的自以為天衣無縫,可笑!可笑!”。
“覬覦雲洲的四位真仙,清劍真仙據說並沒有自己的勢力,但手下有幾十位劍修很正常!”。
說到這裡,路劍一看著李牧冷冽的眼神,心中一緊,眼中出現一絲慌亂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逝,再次強裝鎮定。
“其餘三位皆是道仙,若有三枚真仙法令,一枚負責降下天災,一枚負責遮蔽天機,一枚負責消去痕跡”。
“這般情況下,足以瞞過我們陰司,若是進去你們路劍門,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來!”。
說到這裡,李牧眼中露出一絲戲謔的神色,冷聲笑了笑。
“路門主,我說的對不對?!”。
待到話音落下,數百位鬼神怒視著路劍門幾十位劍修,個個雙眼發紅,近乎失去理智。
剛剛路劍一說的繪聲繪色,打動不少鬼神,可李牧一通話下來,數百位鬼神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心中怒火橫生。
路劍門幾十位修士聽到李牧的話後,心中不停的打起鼓來,個個臉色鐵青,但他們不敢隨便開口說話,更不敢跑。
若是這個時候跑了,那就是不打自招,眼看數百位鬼神一個個磨拳擦踵,一旦打起來必定是奮不顧身的死戰。
“哈哈哈!!!”。
沉默不語的路劍一忽然大笑起來,像是氣極而笑。
隨後胸口不停喘著粗氣,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雙手攥拳肉眼可見的在發抖。
“誣陷!這是何等誣陷之詞!!”。
一道怒喝聲迴盪在天地間,路劍一萬目睚眥的看著李牧,眼神中好似閃爍著怒火,面容都扭曲起來。
“當初許劍仙振臂高揮之時,我們路劍門盡數前去助陣,一心為雲洲人道氣數著想,如今竟是這般對我們?!”。
“李城隍,今天你是何意?剛剛的話是你自己說的,還是旁人告知?我要知道真相!”。
說到最後,路劍一幾乎是怒吼著說出來的,語氣中流露出濃濃的悲意。
“這件事是別人告訴我的”。
李牧眉頭挑了挑,有些意外的看著路劍一,並非是他對路劍一感到意外,而是對許安感到意外!
事情進行到這裡,竟與許安當初給他說的分毫不差,越是如此,他越是相信許安說的是真的!
“哈哈哈!!!”。
聞言,路劍一再次仰天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包含了憤怒,委屈。
“李城隍,你我幾百年的交情,真是讓我沒想到,你竟然因為旁人的隻言片語就懷疑我們路劍門!”。
說到這裡,路劍一攥緊雙拳,牙關緊咬,目光緊盯著李牧,聲音低沉嘶吼。
“那人是誰?為何不敢來此!!莫不是要行借刀殺人之事?!”。
聽到路劍一發問後,李牧並未開口說話,虛空中卻忽然傳出一道清正悠遠的聲音。
“那人名為許安,他並不是沒有來,而是想看看這一齣戲會如何演下去”。
聲雖不大,卻情緒的傳到所有鬼神與修士的耳朵中,帶著莫名的意味,使聽者心中生出一股敬畏感。
此聲一出,數百位鬼神精神一震,雖說他們早就知道許安要來卿歌府,但除了迎接許安的兩位日巡遊,還有一位倒酒的日巡遊。
其餘鬼神都未見過許安,如今能夠得見許安,都顯得很是激動,全都在左右張望。
而且他們現在才知曉,路劍一是出手禍害卿歌府的修士這件事,竟然是許安與李牧說的。
若是他們早些知道,定然會像李牧那樣堅信不疑,要知道許安可是仙!而且是一位創鬼神,願為大周與四位真仙對弈的仙!
許安這個名字,在大周城隍鬼神心中,有獨一無二的份量!
“這下有意思了!”。
李牧嘴角微微揚起,雙手環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既然許安決定露面了,接下來的事無需他開口。
相比較於卿歌府陰司鬼神,路劍門幾十位劍修聽到這句話後,態度則是大相徑庭!
“許安來了?!這下完了!!”。
“許安到底在哪裡,為何我並未感覺到一絲氣息!”。
“在一位劍仙,數百位鬼神手中,我們今天完了!!”。
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