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子真是好字!此劍術可有名字?”。
張兆麟看著宣紙上許安的字,鐵豎銀鉤,甚是瀟灑俊朗,見字如見人用在這裡絲毫不錯。
“此劍法可名為太極劍!修之有延年益壽之效”。
許安開口說著,既然是融合太極拳創出的劍法,那叫太極劍毫無問題。
“太極劍”。
張兆麟喃喃一聲,隨後心服口服,恭敬地行了個弟子禮。
“張兆麟,多謝許夫子傳此劍術!”。
“天色不早了,張夫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許安微微一笑,如今已快入二更天末,開口送客。
“今日多有打擾,告辭許夫子”。
張兆麟點了點頭,趁著月色離開青安小居,待到許安關上院門,再次回頭看一眼。
此前他若覺得,從秋涯鎮走出的三位狀元,多半靠自己的努力。
那麼今日拜訪許安過後,心中覺得最大的原因是有許安這位名師,許安才是真正的夫子。
“教人與教狗和兔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許安送走張兆麟後,看著身旁的狗和兔子,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大黃狗和兔子見許安這眼神後,瞳孔緊縮,想到這痛苦的一天,連忙拔腿就跑,躲到大桃樹後面。
“哈哈哈,如今天色已晚,你們放心休息吧”。
見如此有趣一幕,許安不由有些啞然失笑。
雖然他現在踏入修行,對睡覺的需求少了很多,但沒事幹還是去睡一覺好些。
時間一晃過了七天。
許安自從不當夫子,不去釣魚,找到新的樂趣教狗與兔子後,變得特別宅,七天時間除了外出買一些菜。
一直待在青安小居修煉法術,看書,教狗和兔子八卦。
八卦字數本就不多,難在悟透,在許安的全力教導下,兔子已經能使毛筆默寫出八卦全文。
大黃狗也不再畫墨疙瘩了,寫的字雖說與兔子相比差得多,但許安可勉強看懂。
七天時間,彷彿知道他在家一般,也無人再來給他煮粥,唯有張兆麟時不時提著酒菜過來拜訪他。
一更天末。
“鐺鐺鐺~”。
“許夫子,兆麟前來拜訪!”。
門外,張兆麟右手抱著一罈酒,左手提溜著一些下酒菜。
最近幾日除去學塾教書,他都在修煉太極劍,不得不說這太極劍真是玄妙,他父親不傳他家傳劍術,並非他天資不好。
而是江湖乃是非之地,不想張兆麟走他的老路,相反他的天資悟性極佳,學太極劍很快,但遇上不少瓶頸。
每次遇見瓶頸,都會來拜訪一番許安,喝了幾次酒後,關係自然而然就進了,已經不似第一次那般生疏。
“兆麟過來了,門並未上鎖,直接進來吧”。
聽聞張兆麟過來後,許安合上書,從石桌上站起身來,愜意的伸了伸懶腰,嘴角帶有一絲笑意。
能有人陪他喝酒很是不錯,至於教張兆麟太極劍,許安絲毫不建議,在他眼中教劍術和教書並無區別,反正都是教。
“那我進來了夫子”。
“咣噹~”。
張兆麟在門外應了一聲,隨後一臉笑意的開啟院門。
許安鼻子嗅了嗅,從張兆麟左手提溜著的下酒菜中散發陣陣肉香,這香氣他倒是能聞出是什麼。
“燒兔,等等,燒兔?!”。
許安一愣,將目光看向在他身後看八卦白兔。
果然,自張兆麟進門的那一瞬間,白兔就不看書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兆麟。
即使尚未煉化橫骨,明眼人都能看出,白兔心想的是。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我問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只見‘嗖’的一下,白兔宛若一道白色的流光一般躥到張兆麟身前,從地上躍起,一腳揣向張兆麟。
“嘶~”。
張兆麟瞳孔縮的像針尖大小,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的視線中白兔極速襲來,他完全反應不及。
這七天時間,黃狗又大了一圈,白兔更是大了不少,他從未見過如此大的白兔。
“嘭~”。
毫無意外,兔子一腳踹在他胸口,這一腳下,張兆麟腰弓的像煮熟的蝦米一樣,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張兆麟被一腳踹飛三米遠,手中的東西更是拿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