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許安揹負雙手,慢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雖然步伐看起來很慢,但身後的一狗一兔需要奔跑起來才能跟得上。
一身白袍兩手空空,時不時看看山水,臉色愜意悠閒。
尋常百姓很少外出遊歷,因為絕大部分人都在為了生計忙活,而且外出遊歷也需要一定的積蓄。
雖然許安在學塾教書時,不僅不賺錢,給學生買書還會倒貼錢。
但他完全不缺錢,因為他有眾多得意門生,其中更是有位名叫鶴修雲。
鶴修雲對於他來說,就像是許久以前,某個只知道遊歷的李姓詩人與汪縣令一般。
那個汪縣令僅是仰慕李姓詩人,就對其出手那般闊綽,贈八匹寶馬、十緞官錦,更不用說把他當生父的左督御史鶴修雲了。
他只能說,他有一根彩漆纏枝蓮紋紫豪筆,紫端石石渠硯。
聽鶴修雲說那是皇帝的珍愛之物,當初鶴修雲進督察院時,皇帝對其很喜愛。
大手一揮說要滿足鶴修雲兩件事,然後鶴修雲就惦記上了,皇帝的硯臺與毛筆,提出這個要求後,當時皇帝瞬間後悔了,他有些不捨。
但君無戲言,只得把硯臺與毛筆給鶴修雲,想著私下再換回來,沒過三天就去找鶴修雲了。
可誰知鶴修雲第二天就把這毛筆與硯臺,送給了自己的師長,也就是許安。
僅是彩漆纏枝蓮紋紫豪筆,紫端石石渠硯就已經價值不菲,他許安最不缺的就是錢,身上帶的銀兩就有千兩之多。
“雲道友那袖中天地真是妙法!”。
再次誇讚一聲,許安看了看空空的袖口,若不是這手袖裡乾坤,他滿屋子的寶貝全都得留給張兆麟了。
他此行並非漫無目的,在他從學塾退下前,又教出了一個得意學生名為張重樓。
張重樓雖然入學塾時間較晚,但天資聰慧,十七歲入學塾,二十二歲考取秀才,如今二十五歲,已經前往朝歌府參加鄉試。
鄉試考期為八月,故叫做秋闈,放榜多為九月,若在鄉試上榜,可於次年二月前往汴京府參加會試。
他有意去朝歌府見一下,自己最後一位得意學生,不過他也不著急,準備來年一月左右再到朝歌府。
朝歌府距離汴京府不遠,到時鄉試上榜之人,就開始前往汴京府參加會試。
作為他的得意門生,許安完全不擔心張重樓鄉試不能上榜,只待來年一月過去就行。
許安所行之地位於北方,地廣人稀,不如南方繁華,前方有一縣名為忘川縣。
這忘川縣四面環山,更是人煙稀少,但沿途風景極佳,放眼望去山清水秀,小溪潺潺。
許安現在的道行雖算不上多強,但也不能說是空架子了,御風行於雲端毫無問題,但漫步在地,就是為了不錯過這風景。
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從袖口摸出兩個桃子,一個自己吃,一個掰開給大黃與小白。
雖是步行,但許安走的速度可不慢,速度比駿馬要快,途中一晚露宿野外,第二天日出後繼續上路。
直到又至夜晚,終於快要到忘川縣。
若是全速趕路,還能去忘川縣找間客棧休整一晚,畢竟大黃與小白只是開了靈智的精怪。
雖有他以巽風相助,但長時間趕路也有些吃不消。
可到了忘川縣旁,許安再也走不動了,穹頂皓月高懸,眼前河水與月光纏綿,波光粼粼,時不時有氣泡浮出水面。
這忘川縣位置偏沒經歷旱災,四面環山導致交通不便,這條河保護的很好,最重要的是!一看就知河中有魚!
許安看著趴在他腳邊,肉眼可見疲憊的大黃與小白,猶豫片刻後說道。
“要不今晚上我們再露宿一晚,明日再去忘川縣,到時休息一日,讓你們好好休整一下”。
說完這句話後,許安口中繼續道。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同意了,待夫子我吊一些魚上來,給黃澤烤魚吃,白靈吃草就行”。
隨後許安笑了笑,心安理得的拿出漁具,開始熟練的打窩釣魚。
大黃:
小白:
見許安不準備走了,它們兩個雖然能聽懂許安的話,但口不能言,只得趴在一旁休息,看著許安釣魚。
自從可以控制體內的浩然正氣後,許安就把浩然正氣收了起來,外表如同普通人一般,畢竟浩然正氣外放,實在太過顯眼。
只有遇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