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安置身於園中,哪怕此時是寒冬臘月末尾,颳起的風都好似春風一般,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寒冷,竟還有些溫潤。
光是遠遠的看著許安,身上那股氣質就讓周九兒有些自慚形穢。
許安目光掃過來那一刻,三位車伕武者眼皮狂跳,常年戰鬥養成的直覺告訴他們,在許安面前三人不過一合之敵。
不過許安只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將目光移開,但僅是這一眼,就使得三人額頭生出細汗,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許安大致掃了一眼周康身後的三名武者 ,確定他們沒有威脅後,就將目光看向周九兒。
兩人四目相對時,周九兒心中莫名緊張起來,微微低下頭去。
許安匯體內仙氣於雙目,施展望氣術,周九兒在她眼中恍然大變,身上有濃濃的紫氣升騰,承一國氣運之人方有此氣。
周九兒雖是女子,但身上的紫氣比周懷安更盛,而且竟是堪比周康這位皇帝。
氣運更是紅到發紫,許安所見之人,唯有葉欽的氣運能與之相比,但仍是不如周九兒氣運昌盛。
除此之外,周九兒身上還籠罩著一團白氣,這團白氣不同於他的浩然正氣。
至於到底是什麼,許安也並未看出來,但這團白氣隱約匯聚成禽形,神秘無比,將周九兒的氣數與因果給遮掩住。
親眼見到周九兒後,許安眯起雙眼,揹負在身後的手開始掐算,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停止掐算。
“有點意思”。
許安目光再次看向周九兒,低聲喃喃一句,隨後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踱步走出涼亭,前去迎接幾人。
哪怕是當面掐算,他依然沒在周九兒身上算出什麼,那團白氣竟是阻隔了許安的掐算。
若是讓他以八卦之法卜算,這團白氣自然是不可能阻攔他,但沒那必要,畢竟他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掐算之法雖然毫無所獲,但許安心中已有猜想。
“夫子,讓你久等了”。
鶴修雲與張重樓來到許安身前後,對其拱了拱手,隨後站在許安身後。
“倒是沒等多久,好久不見,周康,懷安”。
許安笑著搖了搖頭,對周康與周懷安拱了拱手,打聲招呼。
“見過夫子,三年前相見好似昨天,沒曾想再見時,才知夫子竟是位修士”。
周康笑著對許安拱了拱手,上次他裝成鶴修雲的友人拜訪許安時,都是一副晚輩的姿態來的。
此時雖是以大周皇帝的身份拜訪,仍是一副晚輩的姿態。
“見過夫子,還未謝過夫子的救命之恩”。
周懷安拱了拱手,說話時目光看向許安腰間,得見當初睡夢中那個五色葫蘆,就是這個葫蘆,將困擾他兩年半的黑影解決掉了。
“哈哈哈,此事你倒是還記得,不過就算夫子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身亡之危”。
許安笑著搖了搖頭,那黑影只能壞掉周懷安的帝王之氣,不能取周懷安性命,救命之恩倒是談不上。
待到與周康和周懷安打過招呼後,許安將目光看向周九兒。
許安看過來那一刻,周九兒心中頓時緊張起來,想要拱手作揖,卻發現手裡還抱著給許安準備的禮物。
“你叫周九兒吧,我昨晚聽修雲提過你,不用緊張,我名為許安,是鶴修雲與張重樓的師長”。
許安溫潤如春風的聲音傳來後,使得周九兒心中平靜下來,再次看去,只見許安對著她笑了笑,赫然是一副長輩的模樣。
聽到許安的話後,周九兒餘光看了眼鶴修雲,心中又有些竊喜,對著許安說道。
“見過夫子,我名為周九兒”。
“挺不錯的小姑娘,不愛紅裝愛武戎,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不過這樣倒是挺好”。
許安上下仔細打量一眼周九兒,隨後笑著點了點頭,右手從袖口拿出一個桃子,將其遞給周九兒。
“夫子,這是給我的?”。
“不錯,這是給你的,夫子我手中並沒有太多東西,這桃子就送你了”。
周九兒看著許安遞來的桃子,心中有些意外。
寒冬臘月,桃子早已過了季節,成熟的桃子存放不到現在,但許安卻憑空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桃子。
望著許安空空如也的袖口,周九兒心中想著,不知這袖口除了桃子,還放著多少東西。
“妹妹,這盒子我幫你拿著”。
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