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鬼神身,平時不需要吃東西,在此與許安垂釣只是為了解乏,釣上魚之後就放了。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時辰,一人一鬼神一邊垂釣,一邊閒談。
“嘩啦啦”。
隨著魚竿一沉,汴京府城隍再次如同旱地拔蔥一般,釣上一條足有十斤重的江鯉。
“今日倒是運氣不錯”。
汴京府城隍不由得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解下魚鉤之後,再次將這條魚放生於錢塘江。
說話時餘光瞥了眼許安,這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釣上十來條魚,每隔一會就有魚上鉤。
反觀許安,這一個時辰一條魚都沒釣到,最開始的時候一人一鬼神還有說有笑的。
現在許安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話也不多了,一雙眉頭緊皺,眼神盯著錢塘江面。
他這條魚釣上來之後,許安的眼神越來越嚴肅,眉頭愈發緊皺。
“哈哈哈!!!”。
想到這裡,汴京府城隍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此前他們在這裡釣魚的時候,都有玄澤在水下掛魚。
可這次沒了玄澤,許安久久都未能釣上一條魚。
雖說許安來此釣魚,並不是為了吃魚,若是許安想的話,隨手就能撈上來一大堆魚。
但一想到堂堂一位,有一劍摘星,力敵兩位真仙之能的劍仙。藏名於世,執掌八卦的道仙。
釣了一個時辰,卻釣不上一條魚,汴京府城隍就莫名覺得好笑。
人的悲歡並不相同,但汴京府城隍的喜悅打擾到了許安。
“咳咳!!”。
許安乾咳一聲,掩蓋臉上的尷尬,目光看向汴京府手中的魚竿,轉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魚竿。
“肯定是這條竿的問題,張城隍,你與我換一下魚竿!”。
“不錯,想來是我這魚竿的問題,許夫子,這魚竿給你用”。
汴京府城隍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住笑意,接過許安遞來的魚竿,隨後將手中的魚竿給許安。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魚竿入手之後,許安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在錢塘江中垂釣。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時辰。
“嘩啦啦”。
“嘩啦啦”。
“嘩啦啦”。
這半個時辰,汴京府城隍拿到許安的魚竿後,接連釣上魚來,比拿上一根魚竿還要頻繁。
最大的一條魚更是足有二十斤!汴京府城隍臉上的笑意從來沒下去過。
雖然他是鬼神,並沒有肉身,但釣上魚的樂趣做不得假,特別是那條二十斤重的魚上鉤。
倒是一旁的許安,臉上的笑容再次逐漸消失,轉而是一臉的沉默的看著汴京府城隍。
“許夫子,我這個位置可能會好一些,要不要你坐過來?”。
見到許安一直看著他,或者說看著他所處的位置,汴京府城隍開口說道,為了忍住不笑,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雖然汴京府城隍說話時面無表情,但那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嘴角,早就讓他暴露了。
“既然汴京府城隍相邀,那我便坐過去!”。
許安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站起身來與汴京府城隍換了個位置,他今天就不相信了,一條魚都釣不到。
既然換魚竿不行,那他就坐在汴京府城隍坐過的地方。
坐到許安坐過的位置上後,汴京府城隍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是嘴角時不時抽搐一下,默默的拋下手中的魚竿。
他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怕自己一說話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怎麼說許安也是一位真仙,他要給許安留一些面子。
這次拋魚竿的時候,他並未在魚鉤上掛餌料,這要是在上魚,那就怪不得他了。
時間一晃又是過了半個時辰。
此時天色已經臨近黃昏,日斜西頭,燒紅了半邊天的彩霞,望向遠方,又好似與江面融為一體,染紅了半邊江岸。
“滴答滴答”。
林木上的積雪不斷的消融著,化成水後滴落下去。
“嘩啦啦”。
“嘩啦啦”。
“嘩啦啦”。
這半個時辰以來,汴京府城隍即使魚鉤上沒掛魚餌,依然有源源不斷的魚兒咬鉤,被吊起來後拍打著水面,激起一陣水花。
哪怕是坐到汴京府城隍坐過的位置,這半個時辰以來,許安依然沒釣上一條魚,光看著汴京府城隍釣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