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話音落下,酒桌旁有一位日巡遊連忙開啟酒罈,先是給許安身前的酒盞斟滿,隨後是給李牧的酒盞斟滿。
“多謝斟酒”。
許安看著斟滿的酒盞,對著斟酒的日巡遊道了一聲謝,這壺酒雖說也不是什麼靈酒。
但酒香味十足,在凡俗中算得上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酒,而且看酒罈的模樣,想來窖藏許久。
“許夫子,這酒雖不是什麼靈酒,但滋味尚且不錯,您嚐嚐”。
李牧指著桌上的酒,他生前好酒,如今雖是鬼神身,但力可破陰陽,在城隍廟下藏了不少好酒。
聞言,許安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稍微品嚐一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
“確實是好酒!論滋味不輸給幾百年的靈酒”。
酒香甘醇入舌,這酒與他手中棲雲山的靈酒截然不同,滋味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許夫子若是覺得這酒不錯,待到卿歌府的事情結束後,我給許夫子拿出來些”。
聽到許安的誇讚後,李牧咧開嘴角笑了笑,這酒就是他自己釀造的,這一罈酒窖藏兩百年。
平時他自己根本不捨得喝,也就是許安來了,他才捨得拿出來招待。
他也能看出來,許安是好酒之人,他雖說有些寶物,但許安可是位真仙,定然看不上,不如送些酒實在。
“這怎麼好意思?此酒想來李城隍也不多吧”。
許安摸了摸鼻子,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從修仙以來,可以說一直在混吃混喝。
去棲雲山混吃混喝過,去嵐江龍宮混吃混喝過,如今到了這處城隍廟,李牧又要送給他酒。
“這有何不好意思的?我現在不過是鬼神,飲酒只知滋味,不知醉酒,喝了也是浪費”。
李牧神情認真的搖了搖頭,說話間端起桌上酒盞於鼻尖,輕吸一口氣,酒盞中有一縷好似菸絲的氣入鼻尖。
再次放下酒盞時,這一杯酒已經沒了酒氣,好似普通的白水一樣。
“喝酒不醉的話,這酒等於白喝,不如將一些好酒送於許夫子,也算是”。
李牧將酒盞中的酒倒掉,看著對面的許安,眼中神情複雜,深吸一口氣,口中繼續道。
“也算是我替先帝報答許夫子,多謝許夫子願出手救下這大周”。
“我可不是因為那素未謀面的先帝救這大周的,只是單純的因為看不過去罷了”。
許安搖了搖頭,心中有些許不自在的感覺,自從他號召雲洲修士,立下對弈之約後。
整個大周的城隍鬼神,都表現得好似欠了他許安什麼東西一般。
無論他去到哪裡,只要是遇見城隍鬼神,恨不得把自己幾百年的寶庫開啟,讓他進去隨便拿。
“大周並不欠我什麼,城隍鬼神之流也不欠我什麼,我這樣做,也有我自己的目地”。
“夫子之大義公正,乃我生平僅見”。
李牧深深的看了眼許安,雖說許安口中說著有自己的目地,但他們心中明白,這不過是說給他們聽聽罷了。
“這些話暫且就不說了,上一年十二月你可發現了什麼?”。
許安擺了擺手,他做這件事,可不是為了讓大周城隍鬼神感激自己的,這樣反而是讓他感覺很彆扭。
“尚且不說上一年十二月,僅是今年大雪來臨前,我都尚未發現有何異常”。
李牧搖了搖頭,眉頭緊皺成川字,說話時悄然攥緊雙拳。
雖說他為卿歌府城隍,但卻兩次連著被算計兩次,這件事讓他心中憋著一團怒火。
若不是這次許安來的及時,他又會被算計一次。
“沒發現異常,那我就知曉了,想來這應該是大周最後一枚暗棋!”。
許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要知道李牧可是一府城隍,實力算不得弱,甚至可以說是很強了。
就連他都發現不了什麼異常,那就說明這步暗棋,清劍真仙四人下了很久了!
“許夫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聽聞此言,卿歌府城隍心中一動,連忙看向許安。
“路劍門!”。
只見許安唇齒微張,說出卿歌府附近一處宗門。
“路劍門?!許夫子是不是搞錯了”。
聽到路劍門之後,李牧微微一愣,竟是有些不相信許安所言,反而是替路劍門說起話來。
“路劍門的門主路劍一與我相識,上一年暴雪來臨之時,還試著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