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大風!!”。
三千將士在李宗元的帶領下,高喊著大周的口號,一如那四百位鬼神一樣,每一人臉色都帶著視死如歸的神色。
陷陣之士,有死無生!
隨著“咚~”的一聲,荊州城的城門終究是被撞開了,趙國士兵蜂擁而入荊州城。
“殺!!”。
李宗元一聲怒喝,帶領著三千將士,主動朝著趙國士兵殺去,這場不對等的戰爭打響了。
大週三千將士,哪怕是身重數劍,都要想盡辦法帶著一個趙國士兵走,不畏懼疼痛,不畏懼死亡。
每個人都像是瘋魔一樣,哪怕是手裡的劍掉了,哪怕是隻能用牙咬,也要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每一人的死去,都撬動了田銘的心,這位中年男子,眼睛發紅,忍不住痛哭起來,這種壯烈的情緒,深深的渲染了他。
他心疼大周的將士,他甚至看到,最年輕的一位士兵,最多與他兒子一般大小,可這個年齡就要死在戰場上無怨無悔。
可趙國計程車兵下手不會心慈手軟,三千將士堅持了許久,一度殺的敵人膽寒,可隨著時間的推移。
一位位英勇無畏計程車兵死去,最終只留有李宗元一人被團團圍住。
趙國大將軍為李宗元開出了豐厚的條件,想要讓李宗元歸降趙國,聽了很讓人心動。
“再見了大周……,抱歉先祖……”。
可李宗元對此不屑一顧,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便自縊於荊州城。
“原來,這便是荊州城最後一戰”。
田銘說話時已經泣不成聲,鼻尖發酸,眼中的淚水流個不停,心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三千將士與李宗元的死,深深觸痛了他的心,荊州城被破後,死去的李宗元背上了一個罵名。
最讓他難受的是,荊州城被破後,他也曾跟著埋冤,李宗元竟沒有守好這一處國關。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死,名可垂於竹帛也!
原來事情的真相這般沉重。
“李將軍,一路走好,你是一位讓人敬佩的將軍”。
田銘擦掉眼中的淚水,用哽咽的聲音說著,他不知道自己能為李宗元做些什麼,只得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田銘,我們又見面了”。
忽然間,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打斷了田銘思緒,微微抬頭,發現不知何時,他的身前竟站著兩道身影。
一人白衫如雪,發如鶴羽,腰間掛著五色葫蘆,背上有一把青銅劍,滿身的仙風道骨之意。
一人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神情嚴肅,臉色不怒自威,身上透露著上位者的氣息。
“兩位先生,你們為何在這裡!”。
田銘瞳孔微縮,眼前這兩人認識,正是白天見過的許安與汴京府城隍。
雖說他忘了兩人的模樣,兩人的衣服變了,氣質也略有不同,可是再次相見,亦能將其認出。
“因為,是我帶你來這裡的”。
許安揹負雙手輕聲說著,低頭看著下方的戰場,眼神閃動不止,時間定格在了李宗元自縊的這一刻。
哪怕是他再次看荊州城最後一戰,心中同樣不好受,儘管這是他佈下的局。
“李鐵,哎~~”。
汴京府城隍臉色十分複雜,最後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雜陳。
必死的局面,李鐵這樣做倒是不枉大周第一位將軍的名聲,李宗元也很不錯,帶著自己計程車兵死守荊州。
只是他為李宗元感到憋屈,憑什麼要揹負罵名?
“你可知這是何處?”。
許安緩緩開口,目光轉而看向田銘。
“仙人,這可是荊州城最後一戰?”。
田銘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恭敬的對許安和汴京府城隍拱手作輯。
怪不得許安出手這麼闊綽,怪不得兩人氣勢如此非凡,怪不得他能夢見如此景象。
原來兩人根本不是凡人,或許他遇見傳說中的仙了!
下午當面不識仙,晚上仙竟來找他,只是不知為何,田銘覺得其中一人好眼熟,好似在汴京府某一處見過。
像是在城隍廟?
“這便是荊州城最後一戰”。
許安點了點頭,隨後深邃的雙目看著田銘,像是看透其內心一般。
“看過之後,不知你心中如何想?”。
戰士軍前半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