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雖老,殘軀,亦可以救世”。
許安低聲重複著孫思邈說的話,隨後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說的倒是不錯,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等著吧,等到天黑就行了”。
“為何要等到天黑?”。
孫思邈撓了撓頭,抬頭望天,此時已是黃昏,距離天徹底黑下來還有一段距離。
“說了你也不懂,等著就好了”。
許安坐在地上,緩緩躺下,雙手枕在腦後緩緩躺下,目光遙望著蒼穹。
“行行行,都聽你的”。
孫思邈撇了撇嘴,學著許安的姿勢躺下,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能活著,誰願意死去?五十年未見自己的好友,沒曾想這個好友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許安修行的秘密定然很重要,他不想聽,也不敢聽,怕自己哪天給許安洩露出去了。
年輕時覺得修行無望,老了誰知有這機緣,只能說命運無常。
在遠處另一座山峰上,同樣是有兩道身影。
“雲卿修士,你說許夫子有沒有辦法為孫大夫續命?”。
王重陽遙望著許安與孫思邈,他們僅僅是在遠處窺探,許安與孫思邈說了什麼,並沒有偷聽。
作為鬼神城隍,他自然是能看見孫思邈的壽元無多了。
凡俗之人若想活著,肉身與靈魂缺一不可,塑造一具肉身很容易,可靈魂又怎麼辦?
“我猜是有的,只不過這個方法可能要等一等,等到天黑,放心吧,既然許安來了,這件事就無需我們操心了”。
雲卿愜意的靠著一塊巨石躺下,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個靈果吃著。
“難不成天黑了,會有什麼變化嗎?”。
王重陽眉頭微皺,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身為城隍之身,並沒有覺得白天和黑夜有什麼變化。
唯有對於厲鬼而言,白天不敢輕易現身,僅可在黑夜出來害人。
“你看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但許道友在晚上的時候,有些特殊的本領”。
雲卿緩緩說道,腦中回想起許安的一劍摘星,許安幾乎不在白天施展,只在晚上用。
對於這件事,不止是他一人好奇,龍海,任彥雨和敖廣也很好奇。
他們聽過許安講一些其中的奧秘,好像是藉助七顆特殊的星辰,具體如何他也沒有詳細瞭解過。
畢竟這是許安的道,他們不方便聽,就算是聽了也沒啥用,總不能半路改道吧?
“晚上嗎”。
王重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今只待夜晚降臨,才能得見許安準備如何做。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亥時。
前天剛下過一場雨,今日夜晚百里無雲,月光灑落好似白霜,漫天星羅棋佈,北斗七星勾結縱橫,清晰可見。
忘川縣安靜的坐落於群山之間,萬家燈火歇息,只有耳邊傳來各種悉悉索索動物的叫聲。
“許安,天黑了”。
孫思邈看著漫天星辰,從地上緩緩做起身來,看著一旁的許安。
“天黑了,星星出來了,你可看見那七顆星辰?”。
許安輕聲說道,同樣是坐起身來,指著夜空中好似酒勺狀的北斗七星。
“看見了,那七顆星星有何不同嗎?”。
孫思邈點了點頭,順著許安指的方向看去,得見北斗七星。
他此前從未注意過天上的星星,即使是許安指出來,他也並未覺得北斗七星有何不尋常的。
真要說的話,大概是這七顆星辰好似一顆顆連線在一起,比其他的星辰要亮一些,顯眼一些。
“這七顆星辰自然是不同尋常,我為其命名為北斗七星”。
說到這裡,許安站起身來,口中繼續說道。
“天地有法則,不止是修士,凡俗之人也可感應這其中的法則,只不過要困難許多罷了”。
“這七顆星辰據我觀測,蘊含著偉力,可引星辰之力入體,得以讓凡俗之人發生難以言喻的蛻變!”。
聞言,孫思邈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睛微眯,仔細的看著北斗七星,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看好一會後,孫思邈臉上又有些洩氣。
“話是這麼說,可我怎能感悟天地,引星辰之力入體?”。
“哈哈哈,不著急,這不是還有我嗎,無需你自己感應,我可帶你入門”。
見孫思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