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鶴將軍神勇無雙,並無大礙!”。
一群士兵圍在周康身前,保護著周康的安全,有位士兵連忙開口說道。
這場戰鬥,雖說有許多士兵保護周康,可受傷不可避免,周康的腰間有一道很嚴重的刀傷,所幸城中有孫思邈在。
“重樓呢?我的好友安在?”。
“回太子,同樣並無大礙”。
一旁計程車兵連忙錯開身位,指了一個方向,鶴修雲與張重樓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在救助受傷計程車兵。
見此一幕,周康鬆了口氣,嘴角咧開笑了笑。
“朕的將軍安在就行,這場仗無論何等慘烈,趙國都將不足為懼!”。
“懷安,去幫忙救助受傷的將士們”。
“是!父王”。
周懷安點了點頭,他雖說也在這一場戰鬥中負傷了,但並沒有周康那麼嚴重,至少能夠正常行動。
……
戰場中央,洛玉風席地而坐,一身黑袍充滿血汙,幾乎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兜帽摘下,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眼神環顧四周,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這場戰鬥,她殺的人最多。
手中的長刀尚且在滴血,她想擦一擦自己的刀,卻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布。
忽的,洛玉風扭頭望去,張兆麟來到她的身旁坐下,他看了眼洛玉風的刀,脫掉身上的輕甲,下面是一身白衫。
“撕啦”一聲,張兆麟撕掉外衫的一角,看著洛玉風笑了笑,將這塊白布遞給洛玉風。
“謝了,兆麟”。
洛玉風道了聲謝,接過張兆麟撕衣取下的白布,擦拭著自己的長刀,十分的認真,直至明亮可照人臉龐,才將其收入刀鞘。
“你的學生怎麼樣了?”,擦完刀後,洛玉風這才看向張兆麟,輕聲閒聊著。
戰場哪有不死人的,哪怕是她,在這戰場仍有身死之危。
“還好,受傷最嚴重的也沒死”。張兆麟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將目光看向一處方向。
他的七十二位學生,受傷嚴重的已經回去了,受傷輕的,正在幫忙救助傷員。
“我先去忙了,洛姐”。
說罷,張兆麟朝著自己的學生們走去。
“沒有死,倒是挺好”。
洛玉風低聲呢喃一句,隨後搖了搖頭,同樣是站起身來,不過並沒有去救助傷員,也沒有去蘭陵府,而是朝著遠處走去。
那裡,有棲雲山的修士等她。
凡是看見她計程車兵,皆是投來驚疑的目光,同時也飽含敬佩。
戰爭來臨前,幾乎沒人見過洛玉風,但這一戰,洛玉風憑一己之力,殺的三十餘萬趙軍膽寒,多次衝破趙軍的陣形。
一名女子,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力!
待到走出戰場,洛玉風回頭看了眼,她所處的地方,還是一片綠瑩,死寂與生機彷彿一線之隔。
“哎~~”。
看了一會,洛玉風最後輕嘆一口氣,朝著遠處走去,只留下一個黑袍染血汙的背影。
……
裴旻也沒有去救助傷員,而是站在戰場邊緣,不停的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神情擔憂。
終於,他的目光中出現一道踉蹌的身影。
“這小子,還沒死就行”。裴旻長長的鬆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
遠處,葉欽一瘸一拐的走著,他的腿上有一道劍傷,面色蒼白。
他踏入仙道並沒有幾年,面對一些仙門老道,哪怕是化凡交手,實力也顯得有些稚嫩,不過他還是參與進來了。
葉廖趴在葉欽的肩膀上,微微眯起眼睛,並沒有說什麼。
他與裴旻想的一樣,沒死就行。
“裴大哥!”,葉欽看見等著他的裴旻後,咧開嘴角笑了笑。
……
戰場中央。
“敵軍!敵軍!!”。
一個受傷嚴重計程車兵猛然睜開眼睛,一臉焦急的大喊著,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小子,老實點,沒有敵軍了”。
可不待他坐起身,一隻蒼老好似樹皮的手,按住他的額頭將他按在地上。
這名士兵眼神惆悵,餘光看了眼戰場,彷彿意識到戰爭已經結束了。
那隻手收了回去,他這才得以看看自己的情況。
引入眼簾的是,一位面容蒼老,白髮長鬚的老者,一邊口中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