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幅畫卷面前,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螞蟻俯視大山一樣渺小。
“圓心,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言罷,許安轉過身去,回眸看了眼圓心,隨後緩緩離開,某一刻,好似一縷雲煙一般,離開圓心與兩個小和尚的視線。
鍾馗是雲州鬼神,若是凡俗之人拿著一幅鍾馗畫,用處很小,可這幅畫不一樣,這是他自己所畫!
除非佛,真仙,大妖,真魔,這一層次的修士出手,若不然任何修士都傷不到圓心。
因果,因果,因是他許安種下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開個頭就不管了。
“師父,那許先生到底是誰!!”。
“是啊,師父,那許先生為何消失不見了”。
兩個小和尚,眼神激動又好奇的看著圓心,他們顯然能看出來,許安並非是尋常人。
“許先生和你我一樣,都是人”。
圓心輕聲笑了笑,將那幅鍾馗畫卷放入胸口。
“再走一個時辰,我們就好好休息一下”。
“嗯!”。
有了許安的鐘馗畫之後,圓心明顯感覺身體輕了很多,每一步踏出,都好似有清風拖著他一樣,行路速度快了很多。
“這下能到三佛寺了”。
圓心咧開嘴角笑了笑,心中更是好奇,許安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許安說過,日後兩人總會有再見的一天,到時他就知曉何為紫微了。
……
三佛寺,位於東州中央的一座府城,凌安府。
自三佛寺成立以來,凌安府便不屬於任何一個凡俗王朝,可謂是東州的一片淨土。
城中百姓盡數信奉佛教,家家戶戶供著佛像,日夜上香虔拜。
凡入城者,哪怕貴為皇帝,仍不可乘車入城,需以步行入城。
饒是如此,每天仍舊有許多東州的大人物來到凌安府,去往三佛寺上香拜佛。
清晨。
“咚~~咚~~咚~~”。
一陣陣雄厚的銅鐘聲響徹在凌安府,三佛寺大門尚未開啟之前,就已有不知多少香客守在寺廟前。
兩個和尚拉開大門的那一刻,香客一擁而進,爭搶著去拜頭一炷香。
許安混跡在人群中,不爭不搶的走進三佛寺,周圍的人群雖擁擠,可卻好似水流一般,不知不覺的避開了許安。
“怪不得號稱東州第一寺廟,這香火供奉,可不是金蟬寺能比的”。
許安低聲呢喃自語,用上一葉障目之法,來到三佛寺後,並未著急做些什麼,而是自顧自的在三佛寺閒逛。
三佛寺很大,前院對香客開放,除了供奉三佛之外,還供奉了許多佛修。
三佛,分別為釋迦摩尼,阿彌陀,藥師琉璃光王。
三佛年歲最小的都有六千歲,每一尊佛放出來都赫赫有名,雖說出手次數不多,可實力毋庸置疑的強。
這其中,釋迦摩尼更是不容小看,雖說壽元到了九千歲,可佛修不同於劍修。
孤笠翁壽元無多,一身劍意十去七八,釋迦摩尼佛法只會越發精湛,實力依舊在巔峰。
“三佛,倒是有點意思”。
許安自言自語的說著,腳下停在三佛寺,三佛殿前,就這麼注視著三佛的金身,摘下腰間的酒葫蘆,自顧自的喝了口酒。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的時間,三佛殿前,上香的香客絡繹不絕,始終都在排隊上香。
“這是看不起我許某人?”。
許安眉頭挑了挑,再次喝了一大口酒,酒液順著嘴角劃落之時,右手將其擦去,隨手一甩,酒液落在三尊佛像上。
他施展一葉障目來到三佛寺,在這裡待了足足一個時辰。
三佛當真這般有持無恐,壓根不把他這一位真仙放在眼裡,還是壓根沒發現他?
“嗡~嗡~嗡~”。
三佛金身輕微顫動起來,上香的香客不能察覺,唯有許安方能知曉。
“終於發現了嗎”。
許安默默搖了搖頭,腳下朝著三佛寺後院走去。
看來並非是三佛寺不重視他,而是論道行,終究是他許安更盛一籌。
雖說只有一葉障目遮身,依舊使得三佛察覺不到,只當他是一個凡俗之人。
三佛寺的後院連通數座大山,無論是後院還是山間,全都種滿了菩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