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未必會有結果。沉香,你今日一定要給我一個準信兒。”宮南成這幾日一直在想,段沉香這不冷不熱,稜模兩可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自從暗人回報說,燼王爺仍在南成國京城附近,他心裡的不安就更加明顯了。
段沉香眼睛眯了眯,頭低垂著,她又如何能給他一個準信兒,她馬上馬上就要離開了。段沉香沉默許久,也想不出什麼話能搪塞宮南成,最後唯有撐著額頭,裝出非常頭疼的模樣來。
宮南成一直等著段沉香的回答,他看見段沉香撐著額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連忙關切地問道:“沉香你覺得怎麼樣了?嗯?要不要讓太醫再來看看?”
段沉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不比勞煩太醫了。這事,我們改日再談,可好?”
“是我疏忽了,這時候還跟你說這些。你沒事就好。好了,我們先下去吧,皇后她們都等著呢。”宮南成扶著段沉香,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段沉香剛剛站定,皇后和貴妃等人就圍了過來,一人一句:“沉香妹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擔心死本宮了,沉香妹妹。”
“是沉香不好,讓各位擔心了。”段沉香禮數週全地微微曲膝,向各位致敬。
“好了,快走吧,時候不早了。”皇后等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宮南成滿臉不耐地說道。
大家都噤了聲,跟隨宮南成的腳步,往半山腰的天山寺走去。從山腳下到天心寺,有一條直通的階梯,長長的階梯如今滿滿的都是人,形成一條人龍,人龍朝天心寺慢慢移動著。
☆、第兩百零一章。相思苦
天心寺的大門外,方丈已經帶著眾位僧徒站在那裡等候宮南成一行人,白色的袈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遠方的天色開始陰暗起來,看起來。。。。。。暴風雨,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皇上,裡邊請。”在佛門淨地,能受禮的人只能是佛主,所以即使宮南成就站在他面前,天心寺的方丈一德大師仍是雙手合十,當做普通的香客一般接待,只是多了幾分敬意。
宮南成跟著一德大師往裡邊走,一面客氣地說道:“讓大師特地到門口迎接,實在是麻煩大師了。”
“皇上客氣了,有朋自遠方來,應當要掃榻相迎的。”一德大師撫了撫下巴白乎乎的鬍子,不卑不亢地笑著說道。
皇后和段沉香等人,因為是女客,便由一旁的小和尚領著往後院禪房走去,這是天心寺不成名的規定,來上香的女客,只能早上參拜,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只能等到明日早些起來參拜了。這正合段沉香的心意,她自從踏進這天心寺開始,心裡就一刻都不能平靜下來,燼王爺。。。。。。燼王爺他就在這天心寺裡,說不定,他此時正在某個角落看著她呢。
“沉香妹妹。。。。。。沉香妹妹。。。。。。”皇后和珍妃等人已經到了方丈為她們安排的院落,所有宮裡的女眷,都獨立安置在這個院子裡,如今大家都站在院子裡,唯有段沉香一人,似是沉溺在自己的心事裡,呆呆地站在原地,皇后喚了好幾聲都不曾聽到。
離段沉香最近的彩菊連忙扯了扯段沉香的衣袖,輕聲提醒道:“皇后在喚你呢。”由於太多人在場,彩菊不能稱段沉香為王妃,只好把稱呼給省了。
“嗯?皇后娘娘恕罪,方才走了那麼一段山路,不知怎的,頭又開始昏重起來,所以才沒有聽到皇后娘娘在喚我。”段沉香眨了眨眼睛,見周圍的皇后、珍妃、一直沒有出聲的妃嬪、還有一群宮女太監,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不自然地把手抬了起來,在額角按了幾下。
皇后聽罷,便走了過來,擔憂地說道:“怎麼又開始不舒服了?可要傳太醫來瞧瞧?”
段沉香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必了,多謝皇后娘娘的好意,恐怕只是有些累著了,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各位姐姐恕沉香無禮,先回房休息了。”
“好,那間房就是你住的,你先回房去好好歇著,本宮就住在你對面,等晚些時候得空了,便過去看你。”皇后指著其中一道門,對段沉香說道。
那間房間在庭院的最中間,也就是說,她在房間裡做什麼事,都有可能被整個院子的人發現。段沉香有些疲憊地說道:“皇后娘娘,各位姐姐,沉香告退。”
“嗯,去吧。彩菊,好好照顧你的主子,要是再出什麼事,本宮可不會顧念你是從哪個宮出來的人。”皇后輕輕點頭,嚴厲地叮囑了彩菊一番。
“彩菊明白,請皇后娘娘放心。”彩菊向各位主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