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徐玉如今心中好奇無比,照如此說法,當今的皇上應該是那個文治武功都一流的太子,怎麼就變成了趙胤熙那個敗家子了,在他心中,趙胤熙可是個標準的敗家子加混蛋。
“他是皇長子,一出生就被封了秦王,十六歲被封為太子,朝中文武大臣,沒有一個不服氣的,原本是順理成章接任皇位的,但在先皇駕崩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暴病身亡了!”趙胤煦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說到此事,卻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冰冷,同時原本輕輕攜著徐玉的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似的。
徐玉毫無防備之心,不禁“啊”的一聲,痛叫了出來,趙胤煦一驚,方回過神來,忙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徐玉卻是滿心的不解,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在提到太子的時候竟然會失態,想到太子既然文治武功都是一流,正當壯年的時候,怎麼會暴病身亡,這裡面恐怕大有文章啊?難道說是父親和當今的皇上為了皇位,殺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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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東海秦王 第五章
徐玉想到此,背上不禁冷汗瀝瀝而下,趙胤煦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忙轉變話題道:“玉兒,這樣一來,先之和聶姑娘的婚事恐怕得快一點辦理,德妃善妒,如今靜和一死,她必定會藉機尋隙,先之剛才已經把聶姑娘送往清藕榭了,你把她帶進宮來,委實不是明智之舉。”
徐玉一呆,原本他心中以為,出了這等事情,趙胤煦縱然不收回賜婚給聶珠和楊先之的成命,最少也要等這件事冷淡一段時間,才會讓他們完婚,卻沒有料到,他竟然催促他們儘快辦理,難道他就不怕皇上冷了心?畢竟,死的是他的女兒啊!
“楊兄看了日子,說本月的十九是吉辰,您老人家看如何?若是沒有意見,我也好準備一下,我師孃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也不能讓她太寒酸了。”徐玉想著趙胤熙既然都知道了楊先之選的日子,想來他也應該知道才對——只是心中著實奇怪,趙胤煦的思維還真的與眾不同。
“不錯,原本我還說這日子太緊,恐怕一切都不易籌辦,如今也只有如此了。這些日子,你要注意一下德妃,皇上若是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忍著點,權且看在我這個做父親的份上,因為為父實在不願意和他在這個時候翻臉。”趙胤煦語重心長的說道。
徐玉點了點頭道:“玉兒知道了,我會盡量的遠著皇上!”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靜和公主的死他心中難受,天底下哪一個父母,不痛自己的孩子?”他這話卻是由感而發,儘管一直以來,他都對趙胤煦有偏見,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心中的芥蒂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消除,但也漸漸的淡去,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趙胤煦這個父親,確實做得好辛苦,他沒有任何理由抱怨他什麼,他出身魔道,不是他的錯。而且,魔道真的有錯嗎?他自己不也是淫邪的合歡門主?
“在你心中,我這個父親就是不稱職的!”趙胤煦打了個“哈哈”道。
“爹!”徐玉苦笑道,“玉兒有說嗎?”眼前的這個羅天魔帝,和他的那個義父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在和秦無炎相處的過程中,徐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秦無炎與他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覺。但卻也一樣能夠感覺到他對他的利用,儘管到現在為止,徐玉還是不怎麼能夠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或者是說,他到底能夠利用他做什麼?但和趙胤煦相處時感覺卻完全不同,他總是無私的關心著自己,而每每卻都是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
趙胤煦聞言,只是輕輕地一哂,眼看已經到了清藕榭門口,當即又道:“玉兒,先之在裡面等你,那孩子知道了靜和的死訊,恐怕心中不安,你勸導勸導他——畢竟,這事誰也沒有錯,先之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女孩,你告訴他,死者已逝,活著的人沒有必要為死去的人有所羈絆,他負了靜和,可不能再負了聶姑娘。”說到這裡,他眼眶也忍不住微微一紅,靜和是他的親侄女,是他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因為她和徐玉同齡,在徐玉被人盜走後,他常常把這個侄女當作了替代品,小時候沒有少寵她。可如今,他卻成了殺死自己親侄女的間接兇手,若是早知道如此,他還會這麼做嗎?
“是的——爹,玉兒知道怎麼做!”徐玉忙答道,心中卻想著他知道安慰別人,他本人卻就是放不開,母親水柔死了這麼多年,他不還是念念不忘?
趙胤煦點頭嘆息道:“靜和那丫頭也一樣沒有錯,只是太痴了,我趙家的孩子,都是死心眼,一旦認定了,就不知道放棄,至死不悟!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