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跌跌撞撞地走下車來,一步一晃地走進大門。
大廳裡梔子正滿臉焦急地搓著雙手跟來跟去,一股酒氣遠遠地傳來,她順著方向一看,只見任飛兒搖晃著走進來。桅子慌忙迎上去:“飛兒姐,你總算回來了。”只聽任飛兒嘴裡胡亂地說著:“喝,再喝一杯。喝醉了,就什麼部忘了。”
“還喝啊,再喝就什麼都晚啦。裔天,裔天要走了,他連押金都領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桅子急得滿臉通紅。
可是任飛兒卻神志不清地癱倒在桅子身上。“飛兒姐,你醒醒,飛兒姐?”梔子叫著,可是任飛兒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陽光從窗簾裡射進來,照在任飛兒臉上。她眉頭緊皺地睡在床上,地上是一堆凌亂的衣服。陽光小歇了一會兒,變得更濃烈了,任飛兒似乎被打擾,眼睛睜開。環視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臥室裡,非常意外。她很努力地想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任飛兒頹然地放鬆身體,整個人縮排被子裡,然而一陣陣頭痛襲來,口乾舌燥。她勉強起床,走到客廳裡倒水喝,卻意外地看見門縫裡插著一封信。她奇怪地拿起來,信封上儼然是裔天的筆跡。
任飛兒迫不及待地開啟信看起來:
飛兒,當你讀列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白領公寓了。對於我這個突然的決定,希望你能夠理解
任飛兒只覺得一陣眩暈:“什麼,裔天走了,他居然走了。而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都不肯面對面地跟我說他走了。”她悲傷極了,神情恍榴地走回臥室,呆呆地坐在床上,過了好半天,才又繼續看下去:
但同時也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約挫折。的確,正如你所說,我是一個驕傲的人。我曾經一度無法正視自己的失敗。我要感謝你和揚光,用最尖銳的批評把我重新推到了現實面前。現在,我必須承認;你說得對,我的遊戲中沒有靈魂!所以我決定離開,從電腦、書本、納斯達克中走出來,從白領、酒吧、卡普奇諾中逃開一段日子。去找一點真實的、有血肉的東西
任飛兒似乎又感到一絲振奮,裔天果然就是裔天,他終於走出自己的桎梏了。任飛兒一個字一個字地繼續往下看:
飛兒,與你在同一屋據下的日於是我在白領公寓最難忘的時光。雖然,稱我之間有過種種誤會和不快,然而,當你開啟窗戶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願這探移植而來丁香樹如雪花一般純潔的花瓣,帶給你故鄉的氣息和不再遙遠的夢想!
任飛兒猛地跑到宙前,一下子拉開窗簾,頓時驚呆了。宙外,竟然挺立著一棵高大的丁香樹。燦爛的陽光從丁香樹葉中灑落,時而有雪白的花瓣隨風飄落。淚水從任飛兒的臉上滑落。“裔天,裔天——”她喃喃地叫著裔天的名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
旁邊的窗內,劉戀也痴痴地看著這棵丁香樹,隔壁的房間裡,康平也看見了這棵丁香樹,若有所思。
“裔天,你去哪裡了?”這時任飛兒腦子裡只有一個衝動,找到裔天,當面看著他。她妻時間振作起來,馬上梳洗換好衣服,飛快地衝出了房間。
走廊裡冷冷清清的,任飛兒等著電梯,昔日和裔天在電梯裡的情景又浮現眼前。為什麼總是分別之後才知道過去是那麼美好?
來到裔天公司,卻見大門緊緊地鎖著,旁邊有清潔工阿姨在打掃,任飛兒問她可曾見商天來過。阿姨搖搖頭說今天還沒有人來過。任飛兒失望地走出公司大樓,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她看著,只覺得孤獨異常,失去了方向。
任飛兒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上走著,裔天的離開讓她真正清楚了自己對裔天的感情。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巳遠去
消失在人海
旁邊馬路上的音像店裡傳出的歌聲讓任飛兒站住了。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歌曲終了,任飛兒似乎痴了似的站著,嘴裡喃喃地重複著:“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會那麼遺憾不,我不要遺憾,不要,我一定要找到裔天,我一定要找到他。”
任飛兒的腦子裡充滿了強烈的要找到裔天的願望。可是裔天究竟到哪裡去了,他會去什麼地方呢,怎麼才能找到他?這些問題接通而來,任飛兒也很糊塗。“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她走在馬路上,腦子裡不停地問著,突然靈光一現:“對,我怎麼沒有想到他呢。他一定知道裔天去了哪裡。我馬上就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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