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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答應我,不要告訴裔天我找過你。”任飛兒見康平的第一句話很是讓康平莫名其妙。
“裔天在忙什麼?線上遊戲?老同學?不要說了,我明白了嗅,沒什麼不對勁。軟體啊,遊戲啊,線上啊,我也是個瞎操心,就算裔天告訴我,我也弄不明白。”
任飛兒最後說:“我為裔天高興。”
康平說的都是實話,任飛兒過後奇怪,自己的應對竟沒有失態。
外灘,任飛兒一人臨江而立。江水中映襯的霓虹燈影迷離而美麗,景光燈映襯下的建築多驕傲呀。午夜時分,所有的燈同時滅’丁,神氣的建築物頓時一團漆黑,任飛兒閉上眼睛。
裔天和韓逸程式設計終於告一段落。裔天看電腦上的時間顯示,驚呼已是凌晨一點了。韓逸暗想,和裔天在一起,時間過得就是快,快樂總是過得快的。裔天忙打電話,說和任飛兒約好了去吃燒烤的,說完,他後悔不該當著韓逸的面說他和任飛兒的事。韓逸則催他快打,好保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並且得體大度。
公寓裡,電話鈴吵醒了貓眯。
等裔天買了許多任飛兒愛吃的東西回來,任飛兒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了。
裔天敲門:“飛兒,吃點東西好嗎?”
任飛兒不聲響。
“今天是我不好,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你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提醒我一下/
任飛兒開了條門縫,問裔天:“忙了一天,有進展嗎?”
裔天不明就裡:“進展挺大的。”
“那就好,明天還要接著忙吧?早點休息。”任飛兒傷心地把門關上。
裔天再敲門:“飛兒,你這是怎麼了?我忘了吃晚飯的事,你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別耍小孩子脾氣,好不好?”
房間內,任飛兒淚如雨下,無聲地流淚。
裔天耐心地再敲門:“我喊一、二、三,再不開門我就真的走了啊。”
任飛兒背靠在門上,渾身顫抖。
“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不說了?”
“等我想好了再說,不行嗎?”
說出這句話,保持僅存的剋制和自尊,任飛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門外的裔天覺得自討沒趣,走開了。
回到住處,韓逸接著研究她和裔天修改的軟體,卡殼的地方似乎有了解決的思路,韓逸給裔天打去電話。
電話通了。
電話鈴響了一聲,斷了。
心有靈犀,裔天直覺電話是韓逸打來的。
“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裔天回打了過去。
“我在想解決白天那個問題的辦法,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打了電話我就後悔了,太晚了,打擾你們了。”
“謝謝你,費心了。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
放下電話,裔天長出了一口氣。這份默契,感動還是負疚?珍惜還是放棄?
以後的幾天,任飛兒前思後想,攤牌還是繼續裝糊塗,裝糊塗,不是她的性格,攤牌,也許再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一個傍晚,月牙掛在天邊,太陽還沒有落下去的傍晚。任飛兒竭力讓自己輕鬆,就像這些日子她和裔天之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廚房裡任飛兒翻著菜譜做飯,對付黃瓜像對付敵人,唸叨著:“黃瓜切段,兩寸許長。”
裔天看她的樣子發笑:“你行嗎?”
“怎麼不行?你就等著吃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看吧。”任飛兒接著唸叨,“鹽十五克,糖裔天,晚會我放棄了,在家學‘買汰燒’,你每天回來,會看到一個窗明几淨的家,聞到噴噴香的飯菜”
裔天打趣道:“那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我是認真的。”邊起油鍋邊難備原料,任飛兒手忙腳亂。
“要幫忙嗎?”
任飛兒的“不用”話音剛落,裔天就聽到她叫了起來,忙衝進廚房:“怎麼了?”
“沒事,手一滑,醬油放多了。”
“還是我來吧。”
任飛兒把裔天推開,賭氣道:“我能行,我真的能行。”
菜全部燒糊了。
裔天關上煤氣:“飛兒,不會燒飯沒關係,不要逞強好不好?”
“晚會辦不成了,是我逞強;想給你做點好吃的東西,也是逞強。裔天,我這個人是不是很討厭,什麼都做不成,還偏偏總想去做。”
裔天覺得任飛兒喜怒無常:“飛兒,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