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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之行我真的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吶。替他運功療傷的時候,我們常常相對嘔血,他吐的是毒血,我吐的是鮮血。沒有辦法,萬一他成功把自己毒死了,我估計也得跟著死,不過是餓死的。陸之行尋死覓活地折騰了兩個多月,所幸最後被他老爹一頓臭罵終於消停了下來。事後,我討了一處城外的別院靜養。陸老爺子見我氣息奄奄的樣子,就沒好意思拒絕。

其實剛開始假扮男人實在是權宜之計,但是我在舞柳山莊晃悠了那麼久都沒有露出破綻,不由地信心大增。再考慮到以後終究要親自替清夜診治,用這個神醫的身份再合適不過,於是便安之若素起來。

幾場霜降之後,體內的毒藉著寒氣開始發作。每晚睡前都要喝很多熱酒取暖,但身體仍是一日比一日冰冷,睡眠變得越來越冗長。我開始需要有人看顧,避免自己一睡不醒。然後就遇到了沉醉,她誤打誤撞將我從沉睡中喚醒,還發現了我是女人的秘密。理所當然地,我留下了她。

沉醉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敢愛敢恨。如果像她這樣的人都不能得到幸福,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幸福。

初春,織月樓的人先找到了我。盛世芙蓉的大廳裡,有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在我面前跌了一跤。我知道男孩是個藥人,而且也暗示在樓上觀望的那兩個人我知道。命運就是如此可笑,當年我因藥人之術而與清夜漸生嫌隙,如今卻又借藥人之術重回織月樓。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應付個把人我的演技還是遊刃有餘的。即使和清夜面對面討價還價也能保持淡定從容,唯獨感到力不從心的就是小白。這個人真的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無所不能。不僅挑戰我換衣服的速度,心理承受能力,思維邏輯能力,還有附贈測試人格分裂程度。

“其實你演得很好,在此之前我並不確定落聲就是你。”他以手支胰,含笑端詳我,“剛剛只是隨口問問。”

我無力扶額,在徹底神經錯亂人格分裂之前,還是乖乖繳械投降的好。其實說起來,落聲和我是一個人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清夜的病我還是會治,十二掌門令牌我還是勢在必得。只是如果被清夜知道的話,他也許會將我們的契約一筆勾銷。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他以前沒少幹過。

我輕咳一聲,真誠而熱切地望著小白,“那個。。。。。。能拜託你個事嗎?”

他挑了挑眉,“你說吧。”

“今天晚上的事。。。。。。你看。。。。。。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他不可置否,微微偏頭,學我的樣子揉了揉額角,“可是我一向記性很好,除非。。。。。”

“除非什麼?”我繼續真誠而熱切地望著他。

“除非宿醉一場,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說得認真。

我也聽得認真,放下勺子直奔門外。

“你這是。。。。。。要做什麼?”

“去年冬天,我在青梅樹下埋了罈女兒紅。”到花房找了把石耒,路過窗邊的時候對小白笑了笑,“青梅煮酒,不醉不歸,好不好?”

小白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顎首微笑道,“好。”燭火映出他深海似的眸色,仿若有星光落入。嘖嘖嘖,他應該算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一院冷香,兩杯清酒,未免單調了些。我清了清嗓子,準備從小白那裡挖些內幕八卦。卻被他搶了先,“那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怎麼樣了?”

我的手一抖,酒水灑出了一兩滴,“死了。”

小白自知失言,很自覺地喝了一杯酒,又重新斟滿,“之前見你遣開了所有人,我還以為你是想救走他們兩個。”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來送她一程的。”寒燈如豆,我盯著燭火,重新攢出一個笑,“不能總是你問我答,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現在輪到你回答。”

“好,你問。”

“嗯。。。。。。我想想啊。。。。。。你娶親沒有?”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幹我們這一行的,一般是很少成家的。清夜作為老大,就至今沒有成親,起了很好的表率作用。

小白可能也覺得我的問題很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覺得呢?”

“這個問題不好,換一個。”我連忙抓住機會補救,“那。。。。。。那你有沒有心上人?”

小白頓了頓,抬起眼瞼很認真地說,“有。”

一般人說起自己的心上人就停不下來,我得趁熱打鐵,連忙給他倒了杯酒,“那她也喜歡你嗎?”

小白盯著手裡的青瓷酒杯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