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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想,又補充道:“當然,若是想置人於死地,這劍上或者暗器上,還應該淬毒。”

這番見解與天授帝所想相差無幾,他不禁露出幾分莫測笑意:“你說得沒錯,夜中行刺必然要選好武器,尤其還是弒君。”

聶沛瀟不明所以:“不是沈予受傷嗎?這事兒怎麼和“弒君”扯上關係了?皇兄你在說什麼?”

天授帝笑著解釋:“方才出岫夫人說,昨夜有刺客將沈予當做朕,在雲府將他刺傷。而行刺之人用的是匕首,正中心房位置卻沒能置他於死地。你信嗎?”

聶沛瀟聞言直感到驚訝,再看天授帝的表情,也明白他在懷疑什麼,便客觀分析道:“用匕首行刺實在不夠明智,匕首無法一招致命,除非是插入咽喉或者心口。況且使用匕首行刺,必須要近身搏鬥,風險太大。”

“你說得沒錯。”天授帝接著分析:“尤其,這匕首已插入沈予心口,卻沒能將他致命,可見匕首上沒淬毒,行刺之人也不夠下手狠辣……按理說,倘若當真有刺客想要殺朕,絕不可能如此手下留情。”

聶沛瀟似乎反應過來什麼,詢問道:“那皇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沈予受傷之事另有蹊蹺。”天授帝鳳目之中劃過精光,微微露出一絲陰鷙:“要麼是這幾個刺客太過蠢笨;要麼是沈予的傷勢並非刺客所為;要麼是有人故意在混淆視聽……”

天授帝看向聶沛瀟,似是下了一個定論:“倘若朕沒猜錯,出岫夫人說謊了。”

“您是說沈予假裝受傷?還是……”

“沈予受傷是真,但此事必定另有隱情。”天授帝胸有成竹地道:“出岫畢竟是個女人,對打打殺殺的事知之太少。倘若當真是弒君刺客,豈會認錯了人?更不可能用匕首行刺,而且,刺中心房還沒把人殺死。”

聽了這段分析,聶沛瀟不禁狠狠蹙眉,試圖為出岫開口辯解:“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天授帝唇畔微勾:“能有什麼誤會?雲氏玩幾個把戲而已,朕奉陪到底。”

聶沛瀟見他好像動了真格,連忙再次出言調解:“或許咱們都把事情想複雜了,沈予好好的,總不會自己將自己弄傷;出岫也沒有必要騙您……興許,真是遇上刺客了?”

“就當是罷。”天授帝顯然有所不屑,沉吟片刻又道:“你去傳朕口諭,沈予有傷在身暫不啟程赴京,朕許他在此休養兩月,再護送淡心一同上京。”

……我對沈小爺逼出岫那段是服了~第一次看見有這麼寫還寫得這麼好的~頂!

“那平姜大軍誰來率領?”聶沛瀟連忙再問,畢竟那是他麾下的軍隊,而如今這支大軍一直駐紮在煙嵐城城西,還沒有機會進行論功行賞。

“自然是你率軍回京覆命。”天授帝眉峰一挑,顯得更加邪魅無雙:“怎麼?捨不得出岫夫人?”

“那也不能誤了軍機大事。他們還等著受封討賞呢!”聶沛瀟一口應承:“這等於是我和沈予換了換差事,我帶兵覆命,他護送淡心。”

這個安排其實很合理,沈予雖是此次平亂的主帥,但他隸屬於誠王麾下,由誠王帶軍進京覆命才最為名正言順。

聶沛瀟見天授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想起他昨夜忽然提出要讓淡心入宮,忍不住試探地問道:“皇兄,您對那個婢女……”

“怎麼?”天授帝看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您看上她了?出岫的婢女淡心?”聶沛瀟終於找到這機會問出口。以他的瞭解,除了鸞夙之外,天授帝還從未對哪個女子另眼相看,唯有對皇后莊蕭然十分敬重,但也只是敬重而已。

可皇兄對淡心,的確是有所不同的。只是這份“不同”到底有多不同?是將淡心看成了鸞夙的影子?還是……

“她只是進宮做女官,二十五歲就放出來了。”天授帝打斷聶沛瀟的思緒,很是隨意地回道:“朕也想看看,雲氏到底有多大能耐,這個婢女會不會把宮裡的訊息傳遞出去。”

“原來您還是忌憚雲氏。”聶沛瀟知曉天授帝對淡心無意,不禁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您真對她上心了。”

上心?天授帝對這兩個字似懂非懂。何為“上心”?他的確是對淡心有幾分另眼相看,可對她“上心”,並不表示對她“動心”。

“無人能取代鸞夙。”天授帝沉聲否認,心情忽然大為不悅,再也沒了與聶沛瀟說話的慾望:“後日啟程返京,你收拾利索,別讓大軍耽誤了行程。”

囑咐這一句之後,天授帝將聶沛瀟撂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