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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冒失!”

竹影定了定神,被斥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老實回道:“稟太夫人、夫人,北宣暗衛傳來訊息,南北議和之事初有成效,咱們南熙派去的議和使團不日將動身返程。”

“這麼快!”太夫人和出岫齊聲嘆道。試想去年臘月初,左相和沈予才抵達北宣皇城,如今才剛到二月,竟是談妥了!原本都以為這次議和至少要耗上三五個月,誰能想到短短兩個月便初有成效!

“他們何時回來?”出岫忍不住問道。

“看把你急的!”不等竹影回話,太夫人已再次戲謔她。

竹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回話到:“具體日子還沒定,聽說後日北宣哀義帝要設下送行宴,應該也就這幾日便會返程了。”

後日設下送行宴?按照北宣皇城到南熙皇城的路途計算,水路是整整兩個月,陸路則需三個月。而北宣此刻正值天寒地凍,水面結冰,大約是不通水路。也就是說,至多今年五月,沈予和左相便能回來了!

“按照日子計算,今年五月咱們也該和左相議親了,他回來得正是時候!”太夫人也在心中算著日子,斟酌片刻再對出岫道:“禮節上,應該是咱們男方親自登門。既然左相五月回京,你便五月底去一趟京州罷,叫上老三一起去商議個日子,最好今年秋冬就將婚事給辦了。”

出岫也正有此意,今年底若能將婚事辦妥,明年開春雲承便能正式承襲離信侯的爵位了。

想到此處,出岫正打算開口稱是,但聽太夫人又囑咐道:“此外,你記得向左相和沈予打探議和程序,倘若進行得順利,不妨去應元宮對聶七提一提咱們在北宣的生意。”

“既然去一趟,自然是要多辦幾件事。”出岫領命:“這幾個月我加緊籌備承兒的婚事,等到四月底便動身去京州。”

“讓玥菀和竹影跟你一起。”太夫人邊說邊看了竹影一眼:“你就辛苦一些,將妻小留在府裡罷,我自會差人仔細照料。”

竹影自然沒有異議,痛快地抱拳應下:“屬下領命,多謝太夫人體恤。”

果真如暗衛打探來的訊息所言,南熙議和使團在三日後返程,同日,誠王聶沛瀟也從京州啟程返回房州。此後,出岫忙於雲府各種事務,便有意忽略關於聶沛瀟的行蹤,待到二月底他回到煙嵐城時,雲府也沒有任何表示。

三月開始,南熙各地各行業的管事陸陸續續抵達煙嵐城報賬,這期間聶沛瀟兩次相邀,出岫都以生意繁忙為由,拒絕前去赴約。漸漸地,聶沛瀟的熱情彷彿也淡了,至少不再像從前一樣窮追猛打。

出岫以為如此甚好,彼此悄無聲息地緩緩疏遠,最終成為君子之交。他做他的閒散王爺,她做她的當家主母,三年後她離開時,他也不會太過傷心,沒準還能得到他的一句祝福。

整個三月,出岫都忙於審賬,也正式將世子云承介紹給各位管事;四月,她開始向雲承交接雲氏的生意,所幸雲承上手很快,只用了一個月便接下了所有事務。

五月初,京州傳來訊息,南熙議和使團順利抵京,天授帝在應元宮設宴接風,人人被賜以重賞。

與此同時,出岫也按照原定計劃,帶著竹影、玥菀、三百護院和彩禮三十車,浩浩蕩蕩前往京州。由於這一次雲府攜帶的貴重物品較多,因而出岫的行程並不算快。十日後,她才剛剛出了房州境內。

想到即將與沈予再次見面,出岫也有些緊張。自從去年七月沈予離開煙嵐城之後,兩人已整整分別十個月了。這十月之中,出岫雖不能說相思甚苦,心裡倒也惦記著這個人。這滋味,並不大好受。

然而世事總是出人意料,出岫前腳剛出房州境內,太夫人後腳便派了暗衛前來送信。這一晚出岫剛剛歇下,便被竹影急匆匆地敲開房門。

按理而言,若非緊急事務,竹影絕不會如此不通禮數,在她入睡之後前來打擾。可出岫披衣起身接過密信之後,卻大為不解。

這信封上並沒有任何機密標識,可見並非什麼緊急信件,那為何太夫人如此著急將信送來?就連竹影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府裡出事了?”出岫忙不迭地詢問竹影。

竹影只垂目將書信遞給出岫,欲言又止道:“您還是看了這信再說罷。”

出岫接過信件匆匆開啟,就著燭火大致一掃,竟是如遭雷擊!她難以置信地看向竹影,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信上所言,可證實過了?”

竹影也不敢有所欺瞞,如實回道:“是三爺親自寫信送回府上,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