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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鑽研喜好。

靖義王不來上朝,也是遂了天授帝的心意,朝內有些機密要務,他巴不得不讓對方知道。因此,靖義王也極少來應元宮,只在逢年過節時入宮面聖,參加一些不可推脫的宮宴場合。

可這個時候靖義王過來,又是為何?

對方畢竟曾是一國之君,天授帝也不好拒見,又瞧著夜色深重,猜測他必有要事,遂命道:“傳他進來罷。”

“是。”禁衛軍領命而去,傳了靖義王臣朗前來。由於宮門離龍乾宮不近,這一來一回,讓天授帝等了足有半個時辰。

說起這位靖義王臣朗,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他本名朗星,原本是北熙妓院裡的一名伶倌,年少時沒有變聲,長得又俊俏,反串女旦唱得極好,也有幾分三腳貓功夫傍身。

本是個不入流的下賤身份,可他與鸞夙交好,是鸞夙在青樓裡唯一的朋友。後來鸞夙與臣暄相識之後,便舉薦他去軍中歷練。

臣暄看在鸞夙的面子上一口答應,將朗星收在自己帳下。後來臣暄之父造反起義,朗星也跟著他們舉事打仗。由於他性子活泛,身手不錯,又時常跟在臣暄身邊進出,最後竟被臣暄的父親相中,收為義子,改名臣朗。

再後來,臣暄及其父打下北宣江山,登基之後又相繼離世,便讓臣朗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做了北宣皇帝。

而這其中,其實是有些秘辛。當年臣暄是假死逃脫,將皇位傳給了臣朗,囑咐他不要與聶七為敵。也正因如此,天授帝統一天下的過程分外順利,並未發生什麼大規模戰爭。

“見過聖上。”踏入龍乾宮後,臣朗乾脆利落地行禮問候。

曾經的南北兩國帝王,一個樣貌陰柔雌雄莫辯,一個星眉劍目陽剛非常。單以面相看來,天授帝無論如何也不像帝王之才,至少不比靖義王。然事實卻剛好相反。

可見人不能貌相。

面對靖義王,天授帝也擺出一副友善的態度,道:“平身罷。你趁夜入宮,所為何事?”

臣朗並沒有拐彎抹角,起身直白回道:“臣是為出岫夫人和沈大人求情而來。”

天授帝很是意外,他深知臣朗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便也對其來意分外好奇:“靖義王與出岫夫人認識?”

“素未謀面。”臣朗簡短回道。

“那你是與沈予有些交情?”

“只在南北議和時見過幾次,談不上交情。”直到如今,臣朗都不願說出“受降”二字,只說“議和”。因為在他心裡,北宣沒有輸,是義兄臣暄將半壁江山拱手相讓,而不是聶七自己憑真本事贏來的。

此刻天授帝也無心計較臣朗的言辭,挑眉再問:“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替他二人求情?”

臣朗很是乾脆地回道:“算是為了他二人,也不算是。”

臣朗頓了頓,似在斟酌用辭:“臣聽說沈大人在北地素有威名,如此良將棄之可惜。”

聽聞此言,天授帝冷笑回道:“他的確素有威名,北地甚至流傳一句話‘不知天授帝,只知威遠侯’。”

“聖上是在擔心這個?”臣朗肅然問道:“您擔心沈大人威望太高,會讓北地將領起了異心?”

“他們已經起了異心。”天授帝陳述事實。

“這個臣可以擔保,北地將領必定以您為尊,絕無二心。”臣朗是在為沈予求情,同時也是為北地將領說情。

“你心疼舊部下,朕能體諒,但這與沈予一案無關。”天授帝直白拒道:“朕知道北地有些將領在私下活動,想要營救沈予,你既然疼惜這些舊部下,就去給提個醒罷。”

如今南北剛剛統一,對待北地官員,天授帝還是以安撫為主,不願大肆處置。

臣朗見天授帝態度堅決,想了想,又問:“那出岫夫人呢?也是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天授帝睨了臣朗一眼:“怎麼?靖義王又有說辭?”

“嗯。”臣朗毫不猶疑地承認:“臣聽說,出岫夫人不僅出身雲氏,還曾在鸞夙滑胎時悉心開解,間接挽救了她的性命。鸞夙是臣的至交好友,如今又是臣的嫂嫂,出岫夫人既對鸞夙有恩,臣不能見死不救。”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更何況,鸞夙的母親出身雲氏,也算與出岫夫人沾親帶故。臣以為,若是鸞夙聽說此事,也必定會為出岫夫人求情。”

臣朗的最後一句話,如同電閃雷鳴一般,一擊即中天授帝的痛處。可臣朗不管不顧,又道:“臣知道說這話逾越分寸,但說得也是事實。還望聖上三思而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