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於壽命的他已經擺脫不掉瀧姬了,這個女人就像是毒癮,明明是有害的,卻讓人難以戒掉。
他語氣放緩,變臉比翻書還快,一點沒有剛剛發威的氣魄,哀求著聲音讓原本就佝僂的身子更矮了三分:“瀧姬,算我求你了,你難道希望我死掉嗎?一個人的不死總是寂寞的·····
不如你把不老的秘訣告訴我,讓我陪你,以後也不寂寞,你說好嗎?”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那圖魯,瀧姬玩味的笑起來,她抬起塗著映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勾著老人堆滿褶皺的下巴,輕飄飄的說道:“長生有的時候並不是恩賜,而是詛咒,況且我自身的情況並不適合別人。”
“你胡說!!”
那圖魯打斷了瀧姬的話,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更何況被死亡恐懼到說不著覺快要瘋掉的那圖魯,才不管瀧姬說什麼:“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
當年換心臟的時候你也說過不可能,但最後不還是成功了??瀧姬,你說我老了,我看你才是老了吧!!”
那圖魯拍打著自己的胸膛,雙眼之中滿是狠戾:“我這些年腎臟壞了換腎,脾臟壞了換脾,我身上的器官早就換過一遍了,可是瀧姬,我已經一百二十歲了····”
那圖魯聲音突然變的沮喪起來:“換上的心臟能支撐的越來越短,很快這顆心臟也要支援不住了。”
瀧姬盯著那圖魯的眼睛,她以時間很難把眼前這個涕淚橫流的老頭跟當年那個,威風的不行的那旅長湊在一起,果然人是抗衡不了時間的。
“你想不死,也不是不行·····”
“你有辦法!!”
那圖魯興奮的咧開嘴巴,興奮的張開瞳孔,瀧姬危險的笑了出來,她當然有辦法,只不過我親愛的老朋友啊,人到了壽就要認命了,你就在幫我最後一次吧。
瀧姬撩開自己那一頭飄柔的頭髮,露出發縫間冒出來的白髮:“你應該知道的,我的壽命是怎麼來的,既然自己的壽命有限,那就去奪一副長壽的身體過來!”
這一番話給那圖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對啊!被別人的壽命奪過來,劫掠這種事那圖魯太熟了,他感覺自己身體裡那沉寂已久的野性在萌發之中。
至於誰的壽命長?那圖魯目光灼灼的看著瀧姬,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瀧姬毫不在意的跟著笑,就像那圖魯瞭解她一樣,她同樣瞭解這些幾十年交情的“好友”。
“你不用打我的主意,畢竟給你換命少了我沒辦法做的。”
“那····該上哪了去找壽命綿長的人呢?”
那圖魯看似在自問,但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瀧姬給他想辦法,他太瞭解瀧姬這個人了,只要這件事說出來,就證明瀧姬是有把握的,只不過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那圖魯已經準備好被瀧姬獅子大開口了。
瀧姬拍了拍手,側室門外立刻走進來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童子,捧著一盞小銅鏡呈到瀧姬跟前,瀧姬接過銅鏡,有些貪戀的捏了捏童子的臉頰,一臉的陶醉深色,可把一旁的那圖魯給看噁心了。
“這一次,我給你挑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誰!?”
瀧姬一掃銅鏡,原本波瀾不驚的鏡面上逐漸浮現出朦朧的畫面,那圖魯看著銅鏡上出現的景象,赫然是春城的某處街道。
那圖魯按住心裡的激動,開始準備跟瀧姬討價還價起來,他可不想太被動,眼前這女人雖然嬌媚如花,可卻是最陰最毒的罌粟花,致命卻吸引人,所有被她迷住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那圖魯可還沒活夠,不想招惹這毒婦。
“你挑的這個人選,給你惹了大麻煩吧?”
瀧姬面色平靜的把銅鏡放到桌子上,將發縫間的白髮藏好,一點點捋順頭髮:“是啊,她可是糾纏了我很久,我以為她早就死了呢,沒想到苟活到了現在。”
那圖魯微微點頭,不動聲色的思考了片刻:“那正好,我替你解決了麻煩,你幫我轉壽,咱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心懷各異的兩人終於達成了初步的共識。瀧姬成功地尋得了幫她解決麻煩的“白手套”,而那圖魯也因此看到了自己增壽的一線曙光。當正事談罷,他們之間的氣氛驟然變得輕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曾經作為老友相處的時光。
瀧姬微笑著走向茶几,優雅地提起茶壺,為那圖魯斟滿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茶杯中的茶水微微盪漾,散發出誘人的清香。那圖魯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伸出雙手接過這杯溫暖的茶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