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需要換心嗎?”
女人勾著眼睛,語氣裡明顯帶著誘惑的味道,那慵懶中摻雜著嬌媚的語調明顯讓這風燭殘年的老人呼吸變的粗重,一顰一笑之中展露著紅顏禍水該有的威力。
“瀧姬!收起你的手段!!”
那位老人的面龐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他瞪大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正懷抱著一隻雛鹿的女人,眼中流露出的不滿情緒簡直快要溢位來了。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懣,他卻再也沒有勇氣向前邁出哪怕一小步,彷彿只要與那女人之間的距離再縮短一點點,他便會如同飛蛾撲火般徹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之中,成為無法自拔的俘虜。
看到老人對自己如此畏懼,竟然像害怕兇猛野獸一樣,瀧姬不禁用手捂住嘴巴,發出一陣豪放不羈、肆無忌憚的笑聲。這笑聲清脆悅耳,猶如銀鈴一般迴盪在空氣中。與此同時,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那件原本就寬鬆的衣物,此刻由於她開懷大笑時身體的晃動,早已將那誘人的春光毫無保留地展露無遺。她打趣的看著老人,很熟絡的開起了玩笑:“那圖魯,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聽著女人反諷一樣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老人眼中流露出片刻的回憶,似乎追尋了一會兒往昔,但很快又沉重的嘆息一聲:“唉·····不一樣的瀧姬,我很老了,但你這麼些年都還是沒變。”
瀧姬微微抬起眼眸,目光靜靜地落在那圖魯那張飽經滄桑、盡顯蒼老之態的面龐之上。她的右手原本輕柔地撫摸著懷中溫順的小鹿,但不知何時起,手上的動作逐漸加重了力道。
隨著瀧姬的輕撫變為緊握,那隻原本安靜依偎在她懷中的小鹿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開始不安分地掙扎起來,四隻纖細的蹄子在瀧姬的懷抱中胡亂撲騰著。然而,瀧姬對此卻視若無睹,她那精緻美麗的面容依舊毫無表情,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她內心絲毫的波瀾。
只見瀧姬修長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掐住小鹿脆弱的脖頸,而她修剪得整齊尖銳的指甲,則深深地嵌入了小鹿嬌嫩的皮肉之中。剎那間,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瀧姬白皙如玉的指尖。
一旁的那圖魯目睹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震驚。儘管與瀧姬相識多年對於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生活的那圖魯來說,這樣血腥暴力的場景實在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畢竟,長期處於高位的他早已習慣了做一個體面優雅的人上人,那些充滿血腥與殺戮的場面已經離他太過遙遠,以至於他幾乎忘卻了自己的手上也曾沾滿鮮血。
很快,小鹿便沒有了生息,瀧姬從鹿脖子上拔出手指,粉嫩的舌頭誘惑的吮吸著手指上沾染的鹿血,瞥見那圖魯那不忍的模樣,瀧姬諷刺一笑:“當年殺人無數的那旅長也有怕血的時候?看來你確實是老了。”
“夠了!”
瀧姬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那圖魯內心深處最為隱秘和敏感的地方,彷彿瞬間點燃了一團壓抑已久的怒火。這把火迅速蔓延開來,將那些被深埋在心底、不願觸及的禁忌一一喚醒。
他那張原本就因歲月侵蝕而顯得蒼老無比的面龐,此刻更是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層層疊疊的皺紋像是一條條猙獰可怖的溝壑,縱橫交錯在他的臉頰之上。每一道褶皺都似乎在訴說著他過往所遭受的苦難和折磨,讓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那股一直隱藏在他體內、看似病怏怏的氣息也在這一刻突然爆發出來。就如同沉睡中的猛獸猛然甦醒一般,那圖魯身上陡然迸射出一股凌厲至極的狠戾殺氣。這股殺氣瀰漫開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變得凝重而壓抑。任何人只要靠近他,都會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懼:“當年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還提這些幹什麼?!
瀧姬,我現在只關心自己能多活幾年,剩下的都過去了,你就說,到底還有什麼換心的法子!”
瀧姬嗦乾淨手指,打量起炸毛如雄獅一般的那圖魯,不由得感嘆時間到底還是把他變成了一個性格陰晴不定的老頭,這世上再英明神武的人,一旦到了老年,總是不可逆的犯蠢,尤其是身居高位,習慣了手握大權說一不二的人,更是習慣抖威風,彷彿誰都怕他一樣。
“那圖魯,你不用拿喬,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奴才,你壓不住我的,如果你還想合作,那就乖乖的聽我把話說完,省的咱們幾十年的情誼說散就散。”
那圖魯深吸幾口氣,他知道瀧姬從來不開玩笑,儘管心裡已經厭倦了這個女人,但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