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都來看看!黃海欺負死我了!”
“他殺了我們家老任,現在還想殺我!!!”
黃海怒目圓睜,太陽穴青筋暴起,石子路旁的人家依舊安靜,但黃海太瞭解村裡人的尿性,估計現在都隔著牆聽的高興呢!
這世界從來不缺吃瓜群眾,更別提村裡,張家長李家短,這女人是想讓我死???
黃海看女人的眼神像看死人,緊抱他大腿的女人被這眼神冷到,甚至忘記呼喊,或許所有人都不曾真正瞭解黃海是個什麼人。
女人突然後悔,如果真如她推測,任盛榮是黃海殺得,那她應該裝傻充愣才對,萬一把黃海逼急了,他殺自己滅口呢?
女人鬆開了手,她倒是不惜自己的命,但放不下自己的傻兒子。
黃海抽出腿,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倒也沒停留,他似乎有什麼著急的事,快速往村頭趕。
任家媳婦癱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站起來,也顧不得打理自己身上的凌亂,跛著腳踉蹌的走向村尾。
......
秦村長開著三輪車,幾乎開出了跑車的感覺,他心裡頭急,只想快點趕到老任家,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頭村距離縣裡開車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趕回石頭村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可見秦村長的速度。
“快!老任家在村尾!”
秦村長朝秦朗招呼了一句,快步向著任盛榮家跑去,秦朗扶著三輪車,看向村口停著的一輛黑色豪華轎車。
他不認識車標,但車頭帶翅膀的小金人一看就不便宜,石頭村裡...怎麼會有這種車??
村尾一間破敗的小院,但從外表看,這家人的條件就比鄰居窮不少。
秦村長著急的拍著大鐵門,扯著脖子往裡面喊:“老任家媳婦在不在?”
“盧芳!!!我是村長秦有為!!!你開下門!找你有事!!”
在農村,敲寡婦門容易被傳瞎話,但老秦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根據腳程,他們應該跟盧芳前後腳,難不成他開車太快,先趕回來了?
但不對!
秦村長腦子一轉,雖然老任家小子腦子不靈光,但平時有人叫門他還是會應一下的,如今自己敲門鬧出這麼大動靜,沒道理傻小子聽不著。
秦村長生怕老任家孤兒寡母又出什麼意外,急得想翻牆。
秦朗拉住老秦,示意他稍安勿躁,從兜裡抽出一根紅繩,順著門縫塞了進去。
在秦村長不解的目光下,秦朗嘴裡默默唸咒,準備妥當後,他輕輕一拽,被鎖住的鐵門隨即敞開。
秦朗收回紅繩,對著秦村長擺出個請的手勢,秦村長震驚的看著秦朗,彷彿在問你還有這個本事??
這手藝,擱古代到底是個時遷!秦朗表示,這還真是時遷傳下來的手藝。
秦村長進到院子裡,整個小院跟老秦他家比起來,就顯得破不少。
秦村長推開小屋的門,裡面盧芳正收拾著行李,很明顯要出遠門,桌子上,孤零零的擺放著骨灰盒。
“盧芳,你這是要走??”
秦朗跟秦村長的出現嚇了盧芳一跳,她明明鎖了門,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秦村長見盧芳臉頰紅腫,明顯剛捱了打,他以為是縣警打的,所以盧芳才在同意火化的通知單上簽字,心裡不由得更加憤怒。
盧芳抱緊包裹,這裡頭是她們家所有錢,她那個傻兒子,見母親受到驚嚇,舉起凳子攔在盧芳面前。
秦村長趕緊出言安撫道:“你們別擔心,我也是剛從縣裡回來,老任怎麼被火化了?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見盧芳不說話,秦村長指著秦朗,他這張老臉是不管用了,秦村長學著秦朗扯虎皮,舉大旗。
“這位是市裡來調查的,領的任務,專門調查你們家老任的死因。”
秦村長跟秦朗使了個眼神,別說,這瞎話編起來一套一套的,老秦也不老實啊~
“盧芳,你咋能把老任給火化了!!”
盧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釋放著自己的情緒,她那個傻兒子見老媽哭了,也跟著抹眼淚。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縣裡來人讓我簽字,我就簽了,簽完他就遞給我一個骨灰盒...”
秦朗聞言嘴角一抽,感情任盛榮早就被火化了,叫盧芳過去只是領骨灰,順便補個流程,這一套先上車後補票的流程玩的六啊。
秦村長也沒想到這麼黑,原以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