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譁變,大廳之中等待開餐的饕客們沒想到突然動刀子,一時間都被震懾住,那一直跟秦朗皮的熊孩子,此時也沒了那股壞勁,呆呆的仰頭看著手持尖刀,身上被濺上血點,宛如殺神降世的秦朗,隨後跳起來歡呼道:“泰酷辣!!!”
熊孩子的眼中燃燒著莫名狂熱的崇拜,本就可愛的嬰兒肥臉上,閃著亮晶晶的小貓眼,只是說出的話依然反差感滿滿,讓人心裡頭發毛:“就應該這麼殺!!!你才是我親爸爸!”
聽著這魔鬼的恭維,秦朗歪著頭,手裡掂量著剔骨刀,緩緩走向熊孩子,嘴角似有似無的掛起一抹奇怪的笑。
熊孩子臉上的崇拜表情逐漸僵硬,它太熟悉秦朗臉上那抹笑容的意思了,那是殺氣...
秦朗面無表情地向前邁出了一小步,這看似微不足道的動作卻如同巨石投入平靜湖面一般,在原本就鴉雀無聲的大廳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那些等待就餐的饕客們,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齊齊向後倒退了一步。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停滯不前。
而在這片令人心悸的寂靜氛圍之中,唯有那個剛剛被秦朗捅破了喉嚨的胖廚師依舊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他雙手死死捂住自己那血流如注的脖頸傷口,但鮮紅滾燙的血液卻仍舊源源不斷地從指間噴湧而出,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柱。
隨著鮮血的不斷流淌,它滴落在地板上所發出的“滋滋”聲響,此刻聽來竟是如此清晰可聞,彷彿成為了這場恐怖場景的獨特伴奏之聲。每一滴鮮血濺落地面時所產生的微小震動和聲響,都無情地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防線。
“喂喂!咱們還是一夥兒的對吧...”
熊孩子邊向後退,邊急迫的跟秦朗說著套近乎的話,只是不管怎麼說,秦朗就是半句也不回答,依然持著刀,緩步向著這群饕客們逼近。
“媽媽馬上就下來了!!我跟你講,它生氣是很可怕的!!喂!!你知道破壞宴會意味著什麼嗎?”
只見那個熊孩子最後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嚎出來,但聲音卻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帶著明顯的顫音。此時此刻,這個平日裡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的熊孩子終於感到了深深的害怕。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將這樣一個恐怖至極的殺神引入到這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之中!要知道,以往可一直都是它們這些傢伙在享受著盛宴,肆意吞食著美味的食物,而其他弱小者則只能淪為它們口中的獵物。但今天,形勢卻發生了驚天逆轉,它們反倒成為了任人宰割的可憐羔羊。
就在這時,秦朗的腳步突然微微一頓。熊孩子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喜悅之情,還以為秦朗是被自己的氣勢所震懾住了,或許這件事情還有轉機,可以透過談判來解決。於是,它那緊繃的小臉瞬間鬆弛下來,露出了些許期待與僥倖的神色。
然而,令熊孩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朗僅僅只是扭過頭去,隨意地瞥了一眼那個正跪在地上的胖廚師。此時的胖廚師早已渾身浴血,之前噴灑而出的鮮血已然流盡,他那粗壯的脖頸處猶如一個破裂了的風箱一般,不斷地發出“哈,哈”的怪異聲響。
秦朗眯著眼向熊孩子問道:“你那麼懂,那麼這道菜叫什麼??”
熊孩子那顆剛剛才稍稍安定下來的心,瞬間又懸到了嗓子眼兒,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儘管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然而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分。只見他結結巴巴、戰戰兢兢地說道:“要……要不然這樣吧,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我可以把您給送回去,可以嗎?求求您了!”
此時,整個大廳裡都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慌氣氛。而剛才那些還在瘋狂吃人、面目猙獰的饕客們,聽到熊孩子這番話後,竟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個個忙不迭地點頭應和起來。他們七嘴八舌地嚷道:“是啊是啊!我們其實並不是非得要吃人的呀!說到底,咱們可都是這‘媽媽遊戲’裡面的 Npc 而已嘛!所以,大家就別再相互為難啦!”這些人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彷彿之前那副貪婪兇狠的吃相完全就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秦朗掃視過這群人,尤其是它們胸口的名牌,管家、名媛、還有狗...它們在這個所謂的莊園裡滿足艾麗卡那瘋癲的幻想,殊不知它們也是怪物。
“對了,問你們一個問題,這個大廳的前臺被藏哪去了??”
那個嘴唇上兩撇小鬍子的管家立刻舉手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