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秦朗跟元芷對視了一眼,在他的特製手電的光照下,那邪祟的軀體只剩下一灘爛泥跟幾塊隨時變成粉末的黑骨。
“你這東西真好用啊。”
元芷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強光手電,有了這東西,是不是說明以後她這種普通人都有跟邪祟的一戰之力了。
“那當然了,城隍製造,你的保障。”老實說事先他也不清楚這玩意好不好用,甚至有爆炸的嫌疑,但現在元芷覺得好使,他當然不會再說什麼:“不過太耗電了,上面的硃砂用光了要重新弄。”
秦朗一個步子從地上那灘爛泥上邁過去,耳聰目明的他已經隱約聽到警笛的聲音了,想來元芷的手下已經趕到。
掃視了一圈這詭異的公寓,彷彿一切都已風平浪靜,但秦朗還是覺得有一些謎團沒有解開,比如項薇薇夢裡夢到的黑影明明是從門外過來的,而鏡子後的屍體是被困在裡面的,那邪祟是怎麼做到同時入侵進他的夢。
現在就像是剝洋蔥,剝開外面的一層,發現裡面還有很多層。
秦朗坐在沙發上思考著,門外傳來嘈雜的上樓聲,一大群警察快速的封鎖了現場,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
來的警察那麼多,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帶著口罩的楊法醫,元芷正跟著交代情況,密室裡的那一灘爛泥終是被收集了起來,項薇薇披著外套站在門口,王源正在安慰著她,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很熟,項薇薇嘴角掛笑,但不言語。
“所以重點嫌疑人應該就是這棟房子的業主,李生斌。”元芷隱去了事件中關於邪祟的事,把重點安排在捉捕兇手上。
“想要捉他就趕快去,晚了就得法醫上了。”
秦朗在一邊插了一句,剛才大部分警察都把他當做項薇薇的朋友,沒有過多關注,現在聽了秦朗的話,所有人好奇的把目光打在他身上。
“秦大師?”
楊舒倩還記得秦朗,畢竟這傢伙順走她一個打火機,人品極差,眼神很有內涵的在秦朗跟元芷身上游走,雖然帶著口罩,元芷都能腦補出她此時的表情極其猥瑣。
“這位是協助咱們破案的專家,現在儘快把李生斌帶回局裡。”
元芷沒有理會自己閨蜜的臆測,轉身扶著臉色蒼白的項薇薇,現在這房子成了案發現場,該問的話基本也都問完了,沒看王源都開始沒話找話問人家喜好了麼,只是項薇薇狀態不好,說的話都有點含糊,還是跟她呆在警局比較好。
彬子抱著滅火器,剛剛見被丟在沙發上,搖了搖,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這玩意兒誰的啊?”
“誒!我的我的!”
秦朗趕緊舉手,從彬子手裡接過滅火器,囫圇塞進包裡,眾人見他什麼都往包裡塞,再看斜挎的包裡鼓鼓囊囊的,又想到元芷口中介紹的專家,不由得更好奇這人到底是幹嘛的。
楊舒倩跟秦朗比較熟,湊到跟前問道:“秦大師,你帶滅火器幹嘛呀。”
“強身健體,響應國家號召,你不覺得滅火器很適合健身嗎?”秦朗回答的一本正經,挑不出一點毛病:“還有,別叫秦大師了,怪彆扭,叫我秦朗就好。”
“對了,小楊你帶打火機了嗎?”
楊舒倩在口罩下的嘴扯了扯,下意識攥緊口袋:“戒,戒了。”
“那真可惜。”秦朗聳了聳肩,衝她擺了擺手:“先走了,回見。”
元芷跟項薇薇已經下了樓梯,王源想跟著送,被元芷留在了現場,秦朗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這個小警察,腦中不由得想到前幾天剛被他判離婚的某隻小鬼。
哥們你這是腦袋缺綠呀,當舔狗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秦朗誠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源被秦朗的自來熟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嘴角掛上職業微笑,心腦袋裡不知怎麼,全是項薇薇的身影。
鄰居家的門被敲開,警察挨家挨戶瞭解情況,秦朗站在樓梯口,見602出來的是兩口子,大概三十歲上下,面對警察的盤問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額····搬過來有大半年,一年多了吧。”
“到底是半年還是一年?”警察一臉嚴肅的看著這家的女主人,顯然對她的說法很不滿意。
“一年,搬過來一年了。”這家的男主人把自己的妻子拉到身後,一臉憨笑的樣子。
“這一年有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動靜,或者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沒有····”男主人搖著雙手“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