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院子一片狼藉,地面塌陷如剛剛經歷了一場大地震,狂風帶起沙石飛舞,壓抑的氣氛讓人幾乎喘不上氣,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有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
剛剛脫險撿回一條命的一表跪在剛剛塌陷的地洞處,臉上流露出悲傷的情緒,嘴裡一個勁叨咕著“寶藏”似乎沒有在乎周遭的情況。
阿霞距離大槐樹很近,剛剛陳紅梅那詭異的眼神幾乎嚇破了她的膽,讓她癱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阿霞轉過頭,望著秦朗跟一表微張著嘴,眼淚已經流滿了整張臉,但一表仍沉浸在尋寶的執念裡,無視了自己女朋友的求助,而是用手挖掘著土地。
儘管已經有了擺脫一表的心思,但阿霞還是因一表對她的無視傷了心,自己竟為了這麼一個男人選擇墮落,看來死在這裡也是活該。
風越刮越大,幾乎將人的皮肉撕裂。
盤踞在樹幹上如木偶般扭動身體的陳紅梅忌憚的看著秦朗,隨後迅速爬向樹底,徒手刨著樹根。
當初用來封印冤魂的四根棺材釘,一根釘在樹頂,為的是將魂魄封存於樹,兩根釘在槐樹的陰陽兩處,為的是封存怨氣,最後一根則釘在樹根,等於釘住冤魂的雙腳,讓她寸步難行。
不得不說做下這個法事的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最起碼只要陣眼處的降魔杵還在,那冤魂便別想超生。
當真的又狠又毒。
秦朗一眼便認出來,陳紅梅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她的四肢上捆著無形的木偶絲,操縱她的,是那鎮壓在槐樹下的冤魂。
當機立斷,秦朗沒有半分猶豫,哪怕這冤魂真有天大的怨曲,也不能讓她脫困,光看那沖天的煞氣便不難看出,這冤魂積攢了太多的怨氣,一旦脫困必然危害人間。
陳紅梅幾乎已經在地上掏出一個大洞,速度比徒手挖寶藏的一表快的多,眼看樹根已經露出土面。
秦朗雙腿用力,一個健步飛衝而來,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便衝到陳紅梅不到兩米的地方。
阿霞只覺眼前一陣風颳過,反應過來時秦朗已經出現在她身前,一瞬間,莫大的安全感充斥在她心裡,阿霞心裡尖叫,這才是真男人,一表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屎。
不,一表跟誰比都是屎。
秦朗藉著衝刺的速度,抬腿朝著陳紅梅飛踹,但陳紅梅背對著他的身體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竟直接彎成一個大大的c字,躲開了秦朗這個又快又重的一擊。
秦朗心裡叫苦不迭,總感覺他這飛踹命中率越來越低了。
躲過一擊的陳紅梅並沒有對秦朗進行反擊,反而更加賣力的挖掘著樹根。
她的目的很明確,拔出最後一根棺材釘,將封印徹底破壞掉。
秦朗伸手向著陳紅梅的腦袋抓去,想將這被操縱的傀儡治服,卻不想這雷霆一擊在空中便被截獲。
陳紅梅的胳膊扭到身後掐住秦朗的手腕,正常人的手臂擺成這個角度早已骨折,事實上,陳紅梅的關節處確實咔吧作響,只是她早沒了意識而已。
但這只是詭異的開始,陳紅梅身子猛的一頓,隨後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秦朗知道,只是操控她的那邪祟要調動木偶絲了。
在秦朗的注視下,陳紅梅的腦袋硬生生扭轉一百八十度,骨頭折斷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發毛。
阿霞捂著嘴,儘量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來,她覺得這個老太太絕對已經死了,正常人不可能腦袋擰成這樣還活著。
陳紅梅搖晃著頭,詭異微笑的嘴巴無力的張開,隨後四肢同樣扭向背後,手腳長著明顯是要將秦朗摟進懷中。
秦朗一邊擋住陳紅梅向他摟過來的手臂,但對方的雙腿已經夾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用力突破陳紅梅的束縛,帶著巨力狠狠按在陳紅梅的臉上。
“破!”
電光四射,秦朗的手掌在覆蓋住陳紅梅面部的瞬間迸發出激烈的電花,耀眼的電光一閃,將整個漆黑詭譎的夜照亮。
電流在陳紅梅的身體中流竄激盪,無數細小電弧如同利刃將人體細胞破壞,陳紅梅渾身劇烈顫動,伴隨著黑煙,一股肉焦味飄蕩在空中。
秦朗同樣不好受,陳紅梅纏在他的身體上,所以他同樣要承受著電擊的洗禮,不過好在秦朗肉體非凡,咬著牙硬生生將陳紅梅的腦袋按在地上。
大地瞬間撕裂,電流在接觸到土地後找到釋放口,盡數傳導進大地上,但這具被操縱的木偶卻是徹底鬆散的癱在地上。
秦朗半弓著腰,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每撥出一口氣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