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鍋裡燉的什麼啊?”
秦朗的疑問瞬間將屋裡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元芷猜疑的觀察著徐國利的表情,根據她多年的辦案經驗,凡是失蹤死亡案件,嫌疑人大多都是被害者的身邊人。
也就是說徐國利身上存在著重大嫌疑,很顯然,徐國利也知道這一點。
在眾人的注視下,徐國利坦然的走到廚房裡,肥碩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一把掀開鍋蓋,瞬間,廚房裡充滿水蒸氣。
秦朗看了徐國利一眼,順勢瞥向鍋裡,他分不清燉的是什麼肉,翻滾的肉湯表面浮著一層油花,徐國利拿著馬勺撈出一塊肉,也不管還冒著滾燙的熱氣,狠狠撕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注視著廚房外站著的劉紫,那目光刺的劉紫下意識別過腦袋。
“這是腰子,我買了補補,以形補形嘛。”
元芷聞言看向秦朗,詢問有沒有發現什麼,秦朗盯著徐國利嘴邊的油星,無言的搖了搖頭,他表現的過於淡定了。
“說說你瞭解的情況吧,我們也好早點找到劉紅。”
元芷嘆了口氣,繼續展開問詢,現在接觸到的資訊實在太少,她還是想聽聽能從徐國利口中得到什麼訊息。
徐國利那近乎三百斤的身子走起路來都在顫,他帶著三人走到臥室裡,跟之前一樣房間裡緊閉著窗簾,整個房間裡見不得一點光。
他開啟燈,臥室整體來說還算整潔,當然是跟客廳比起來講,秦朗左右仔細打量著,這個家裡已經沒有了劉紅生活過的痕跡,單薄的臥室裡只放著一個空蕩蕩的雙人床。
“前天早上,我剛起來就沒見到劉紅的身影,起初我還以為她上廁所去了,就沒多想,又繼續睡了過去·····”
徐國利指了指床,有些煩躁的捋了捋頭上那油膩的頭髮,手舞足蹈的似乎想為元芷覆盤當時的情況。
“差不多十一點多吧,反正我又睡醒已經是中午了,我才發覺不對勁,整個屋子裡都沒見到劉紅的身影,一同消失的還有她經常穿的黑絲睡衣,還有一雙運動鞋。”
元芷心裡針對徐國利的話進行分析,劉紅前天就失蹤了,也就是她跟秦朗來找劉紅的第二天,元芷心裡現在有兩個想法,第一,劉紅真的跟北風病院還有糾葛,聽到自己跟秦朗的詢問後,害怕的躲了起來;至於第二。
元芷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國利,劉紅很有可能被眼前這個男人殺害了。
“既然劉紅已經消失了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秦朗的問題直指這件事的問題核心,對於一個正常人,你的枕邊人失蹤兩天時間,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報警,但徐國利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們不是恩愛的不得了嘛?還是說有什麼隱瞞的?”秦朗冷笑了一聲,劉紫一聽當即又要鬧,只不過鑑於元芷在場她沒敢再動手,但那副架勢跟要吃人差不多
“好啊,姓徐的,你肯定是謀財害命,說!劉紅的錢呢?她人丟了錢還能丟?”
徐國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只剩下苦笑,他依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抱住雙臂,這在心理學上是明顯的防禦姿態。
“我得提醒你一句,我跟劉紅當初在一起確實是因為真愛,不關錢的事,你問我要錢,我現在也沒有,她走的時候連著銀行卡一起帶走了。”
徐國利盯著劉紫那張漲紅的臉,朝元芷揚了一下頭:“警察在這,誰在銀行取了錢很容易查清楚,這點你應該知道。”
劉紫氣的想要指著徐國利那張肥臉開罵,但又忌憚的看了元芷一眼,最後只得狠狠的瞪著徐國利,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徐國利已經死很多回了。
元芷沒有管劉紫跟徐國利的經濟糾紛,在她看來,這些在銀行一查就有線索,這兩個人似乎對於劉紅本身並不在意,現在更糾結於錢上。
“你先交代一下,為什麼不報警。”
元芷可沒那麼容易被帶偏,今天如果徐國利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元芷不介意把他請到警局裡喝茶。
“唉·····”
徐國利重重的嘆了口氣,整個人頹然的癱坐在沙發裡,秦朗甚至有點心疼這個吱呀作響的沙發,都被壓的繃開線了。
“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跟劉紅之間早就出了問題。”徐國利雙手捂臉,狠狠搓了一下,抹下一手的油:“她老早跟別人聊上了,三天兩頭就跟我鬧,是我求她別離開,我為什麼不報警?這種事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往外說?”
“老婆跟別人跑了?我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