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再次出現不穩定因素,常道爺像一隻永遠也打不死的小強,秦朗用在他身上的手段換到別的邪祟身上,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但他卻每次都頑強的爬起來,帶著癲狂的表情向秦朗發起攻擊。
“你就不能死一死嗎?”
常道爺犀利的攻擊被秦朗化解,此時他的樣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已經徹底邪祟化,身上的衣物已經在雷電的下化為灰燼,渾身焦黑冒著熱氣,頭髮捲曲爆炸相就像在頭頂帶了個氣球,秦朗厭倦了跟常道爺無休止的糾纏,果然被瘋子纏上就沒好事。
“這點小傷跟我經歷過的又算什麼!”
常道爺張開嘴,張牙舞爪的朝秦朗撲了過來,殘破不堪的一口牙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牙床,他僅剩的武器似乎正剩下生物本能的撕咬。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秦朗來說無異於自殺,只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常道爺的身體便被抽飛出去,他執拗的一次次從廢墟里爬起來,向秦朗發起自殺式攻擊。
“你就那麼想成為神?”秦朗再次抽飛撲過來的常道爺,搞不懂他如此堅持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不能成為神,那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常道爺無力的跪在秦朗面前,他竭盡全力的嘶吼,卻只發出一聲沙啞的咳嗽,肉體上的痛苦跟深深的無力感使得常道爺眼前出現幻覺,恍惚間北風精神病的記憶跟眼前秦朗的身影發生重疊。
常道爺笑了起來,露出空蕩蕩的牙床,鮮血跟這燦爛的笑容形成彆扭的反差:“果然還是跟你說的一樣啊院長。”
秦朗神情一凜,常道爺的胡話讓他捕捉到關鍵的線索,當年在精神病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光憑我自己真的成不了神嗎?”常玉坤低著頭,聲音帶著落寞:“但是我不甘心!明明只差一點,你才是錯的!”
常玉坤還想說些什麼,看向秦朗的眼神卻又突然變的清明:“啊~是秦朗啊,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場夢。”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北風精神病院都經歷了什麼嗎?”
看著秦朗臉上求知的表情,常玉坤突然癲狂的大笑,捂著肚子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肚皮,沙啞的嗓子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當年北風精神病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秦朗的詢問,常玉坤像是被點了笑穴,一邊笑一邊從破損的衣服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是一顆乾枯黢黑的果實,秦朗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果實已經被常玉坤硬生生吞入腹中。
“既然無法成神,那就成為神的載體好了。”
常玉坤張開雙臂,渾身上下像是重新生出力氣,胸膛處猛的鼓起,他撲騰著抓撓著自己的胸口,眼睛通紅的撲向秦朗。
電光火石間,秦朗躲過向他襲來的大嘴,一把按住常玉坤的腦袋,順勢將他的頭按在地上,巨大的力道頓時使得地面開始龜裂,整個青峰塔搖晃著就要倒塌。
剛剛還要站隊,從內部分出忠奸的四仙見狀,立馬停止了動作,但凡動物能修成人形的,無不是老謀深算的角色,見風使舵是它們的拿手好戲。
趴在地上整個腦袋幾乎被鑲嵌進碎石堆的常玉坤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四肢無規律的肆意擺動,秦朗薅住常道爺的頭髮,死死按住他的頭,剛想用膝蓋控制住常玉坤的身體,粗壯的根系撐破皮肉從常道爺的背部鑽出來,深深紮根於已經搖搖欲墜的塔身。
整個青峰塔開始出現倒塌的趨勢,秦朗勉強站穩身子,急忙向後與發生異變的常玉坤拉開距離。
常玉坤破損的身體在逐漸修復,傷口處不斷湧出小肉芽,絲線般的物質從他的身體裡鑽出來,常玉坤臉皮下青筋凸起,像是有什麼條狀物質在他的皮肉裡騰挪。
這一幕秦朗看的眼熟,那白色的絲狀物讓他下意識想到了自然村裡供奉的那尊噬肉菌。
“眼熟嗎秦朗?”
常玉坤的身體一抽一抽的,無數白絲鑽破他的面板在空氣中扭動,好似長出一層厚厚的白色絨毛。
秦朗現在也分不清常玉坤還算不算人類,太多的東西雜糅在他的身體裡,就像一個藏汙納垢的垃圾站,什麼邪祟的東西都被融進他的身體裡。
最後變成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你不是好奇我是怎麼返老還童的嗎?”
常玉坤的表情彷彿得到別樣的滿足,菌類釋放的迷幻素使他的腦子忘卻了身體上的痛苦,達到另一種境界的高潮。
“一切的答案都掩埋在北風精神病院的廢墟里!它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