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湧著如同黑蛇的線團被滅火器噴出來的粉末淹沒,如同野草碰到百草枯,這黑線一碰到粉末立即乾枯失去活性,被風一吹便消散在空氣中,只殘留一股子黴味。
秦朗端著滅火器,一層層將包裹著邪祟的外殼敲碎,慘叫聲不絕於耳,,元芷扶著項薇薇,兩人站在秦朗身後,靜靜的看著李娜被處刑。
李娜原本的軀體逐漸從線團中顯露出來,乾癟瘦弱的軀體失去黑線的加持無力的癱在地上,秦朗端著滅火器對著李娜的身體一個勁的噴,直到滅火器裡的粉末消耗乾淨。
把已經空了的滅火器丟給元芷,秦朗的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手臂上十個血窟窿正滋滋向外冒血,腎上腺素下去後的疼痛感讓他一個勁呲牙。
李娜被粉末埋了半截身子,空洞的五官上沾滿了巧克力粉,仰著頭有氣無力的把臉衝向項薇薇,嘴巴一張一合,發不出聲音,仔細一看嘴巴里已經沒有了舌頭。
秦朗捂著手臂走到李娜身邊,他現在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額頭正一個勁的冒著冷汗,樂曲已經演奏到終章,是時候給一切寫上句號了。
秦朗屏氣凝神,手握劍指,直指點在李娜焦黑的額頭上。
“判官筆!”
李娜過往的一切都呈現在秦朗眼前,等待著最終的判決,看著眼前記憶形成的光團,秦朗深吸一口氣,進入到李娜的記憶當中。
時鐘迴轉,一切回到十幾年前,項薇薇跟李娜的初中時間,秦朗以一個第三人稱時間淡然著看這一切,判官筆下一切都是真實的,這就是她真實經歷過的人生。
李娜坐在教室最後一排,藏在頭髮後的眼睛冷漠的注視著班級裡的每一個人,她與其他人之間彷彿隔著無形的屏障,其他人或恐懼、或厭惡,無形的孤立了李娜。
換種說法應該是,李娜跟其他人互相鼓勵,在她心中,別人的接近或多或少帶著憐憫,眼神一直窺探著她毀掉的臉,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以至於在很多時候李娜都想把對方毀掉。
項薇薇在初二轉到了李娜的班級,那一天,李娜坐在課桌下看著那個自信介紹自己的女生,平白無故的生產一種嚮往,如果她能擁有1這樣的一張臉,或許她的人生都會變的不同。
從那天開始,李娜有意無意的關注著項薇薇的一舉一動,模仿著對方的行為方式,項薇薇每天上學下學身後都會有一個身影偷偷尾隨。
李娜沉迷於這種行為,彷彿這樣她就變成了項薇薇,但這一切還是被發現了。
“李蛤蟆,你為啥總跟著人家項薇薇?”
項薇薇的同桌把她擋在身後,怒目盯著李娜,大聲的呵責著,班級裡的同學聞聲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譴責著李娜,平時李娜在班級裡實在沒有人緣,在所有人的心裡,甚至對她有一種恐懼。
李娜沒有解釋,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只是眼神還一個勁盯著項薇薇的背影。
'被發現了,看來以後再跟蹤要加強偽裝。'
李娜在筆記本上寫著,她已經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了,在她小小的心裡,已經在醞釀一個更大的計劃,把本子翻到最後,完美的人體素描,黃金身材比例卻空著一張臉。
李娜把自己腦中項薇薇的五官填進素描的臉,幻想著她有一天變成這個樣子,她的靈魂都興奮的昇天。
······
初中的項薇薇似乎還很單純,竟然去跟李娜搭話。
李娜不知這是怎樣一個行為,老鼠會跟貓交朋友嗎?但最起碼貓是樂意的,李娜努力在自己的臉上露出和煦的表情,迎著著項薇薇的話語,慢慢的,兩個人竟成了好朋友。
只不過隨著跟項薇薇交往的時間越久,李娜的心裡對她的怨恨就越深,尤其是項薇薇跟她走在一起時,別人對兩個人的對比,在李娜眼裡項薇薇就是故意,故意在拿她當對照組。
·····
為了將項薇薇的臉移植到自己身上,李娜開始用小動物做實驗,把貓的內臟挖出來,再移植到另一隻貓的身體裡,看著滿手的血汙,李娜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雖然每個試驗品都死了,但是沒幹系,李娜把這些貓狗儲存在自己的臥室裡,它們會陪著李娜走到成功。
······
項薇薇果然還是暴露了。
李娜躲在廁所的隔間,偷聽著項薇薇跟別人的對話,她瞭解項薇薇的每一個小動作,鬼知道為了變成她李娜偷偷練習了多久。
另一個女生在跟項薇薇吐槽著,女生跟女生獨處,大都會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