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問題徐磊已經用行動全部告訴他了。
“這件事果然跟十幾年前的上吊案有關,徐磊那小子嘴嚴的厲害,但看到這檔案的反應騙不了人。”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元芷深深嘆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剛剛市長的電話才打過來,上面已經很關注這件事了。”
秦朗聳聳肩,官面上的事他管不了,但現在更讓他好奇的事,當年上吊案發生時,春城的城隍沒管嗎?只不過現在還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破除詛咒,而破除詛咒最關鍵的,也是最難的,就是探尋詛咒的源頭。
“你們那邊審的怎麼樣?”
元芷臉上終於難得的出現了一抹笑容,連帶著說話的腔調都帶著活力:“除了黃永發還一直強硬外,其餘人都撂了。”
“他們最開始口徑一致,都說是跟著黃永發搬屍體的,但被詐了兩句就露餡了,屍體確實是徐磊,但事先黃永發曾經借過塔吊的鑰匙,而且黃永發跟死者曾經是情人關係,用我們春城話叫,處鐵子。”
秦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果按現在所瞭解的情況看的話,黃永發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冥冥中,秦朗就是覺得不是他乾的。
“走吧,咱們去詐一下黃永發。”
另一間審訊室內,黃永發披著西服,正仔細聽著審訊室外的聲音,剛剛的巨響他也聽到了,隨後審訊他的警察便全部急匆匆的離開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
元芷站在門口,似乎在跟誰交談,黃永發看不到那個人,但元芷臉上笑的很燦爛,似乎有什麼好事發生。
“黃永發是吧,等會你去看一下自己的筆錄,確定沒問題簽個字,然後就可以走了。”
元芷的話讓黃永發一愣,什麼叫可以走了?他不安的搓了搓手,一張發胖的黑臉上寫滿了未知:“警官,這就沒事了?我能走了?”
“跟你沒關係了,徐磊剛剛全部交代了事實,你可以走了。”元芷捋了捋頭髮,搖了搖手裡的筆錄,秦朗也不得不感嘆元芷演起戲來還挺厲害的,難道女人天生就會演戲?那娛樂圈那些文盲怎麼不行?
“什麼??”黃永發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震驚就寫在臉上。
“我說徐磊已經全部交代了。”元芷害怕黃永發沒聽清,又著重強調了一遍:“你要是不想走,局裡也管中午飯,晚飯就別想了。”
“這個傻孩子·····”黃永發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彷彿在這一刻全部都消耗乾淨。
“警官······”乾澀的聲音從黃永發喉嚨裡擠出來,他的眼裡爬滿了血絲,歷經滄桑的臉上此時竟全是坦然:“我認罪,這件事跟徐磊無關,是我做的。”
元芷重新在審訊室裡坐好,一臉嚴肅的給黃永發做筆錄。
“羅玉敏是我殺死的,一開始我就打算好殺他,我先準備好了繩子,又借到了塔吊的鑰匙,中秋那晚我把她約出來,勒死後掛在了塔吊上,跟徐磊那孩子無關。”
黃永發的話漏洞很多,元芷一邊記錄一邊詢問有問題的地方:“你的動機是什麼?”
“我倆原來是情人,後來她把我甩了,我恨她。”黃永發的聲音很平靜,眼神呆滯的看著一個地方。
這個理由很符合情殺的條件,元芷曾經辦過不下幾十起這樣的案子,但問題還是有很多:“那你是怎麼把羅玉敏吊上那麼高的?”
“塔吊有運送材料的籃子,我把屍體放到另一個塔吊的籃子上,再控制塔吊升高,然後我再到另一個吊車上,兩個塔吊距離很近,這樣很輕鬆就能把屍體吊在上面。”
黃永發粗糲的雙手狠狠搓了一把臉,彷彿認命了一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徐磊很年輕,他是無辜的,你們放了他吧。”
元芷死死盯著黃永發的眼睛,想從他的表情裡搜捕到每一寸蛛絲馬跡:“你說的這些,徐磊一樣可以完成,而且他比你年輕,能做的更好,這不是洗清嫌疑的理由。”
“徐磊不可能殺羅玉敏。”
“為什麼?”元芷的聲音很急,一定要挖掘出所有線索。
黃永發沉吟了一會兒,仰頭直視元芷:“因為徐磊,是羅玉敏養大的。”
門外,正在偷聽的秦朗也被黃永發所說的話震驚,徐磊是羅玉敏的養子,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形成。
這時,王源興奮的拿著一個資料夾氣喘吁吁的跑到秦朗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秦,秦哥,你絕對想象不到我查到了什麼。”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