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廊總共兩米多寬,裂胸犬們只顧追秦朗,互相裹挾擁擠,有些直接被擠出欄杆摔倒天井去。
秦朗從左邊那棟跑到右邊樓梯口,一般時候向下才是安全常識,但秦朗咬了咬牙,一切的謎團都在這樓裡,怎麼能功虧一簣!於是向更高的樓層跑去,他倒想看看,這樓裡到底還有什麼古怪。
秦朗向上跑,每經過一層,都有無數的裂胸犬開啟房門,撲騰著朝秦朗追來,一時間整個榆樹小區都熱鬧了起來,但眼瞅著跑到頂層,前方已經沒路了,秦朗已經做好殊死一戰的準備。
跑至六樓,秦朗只感覺天無絕人之路,六樓樓梯邊上還有一段梯子直通天台,秦朗用力一躍,三步並作兩步順著梯子往上爬,那些追過來的裂胸犬門圍在梯子周邊,想要追上秦朗,但因為狗頭破胸時,整個胸骨爆開,雙臂也被掰到身後,只有兩三米的距離卻就是夠不到秦朗。
“整個半天就這啊!”
秦朗整個身子扒在梯子上,歪著頭看著圍著梯子對他虎視眈眈的裂胸犬們,說什麼也沒想到,這群東西看著挺兇的,但現在卻挺low的。
“吃老子尾氣去吧,呸!”秦朗朝下面吐了口痰,用手臂撐開天台的鐵門,整個人撲倒在天台上。
一陣刺眼的光,秦朗的眼睛被晃的精神一陣恍惚,整個天台被月光照的亮如白晝,潔白的月光灑在人身上竟也生出一股溫暖的錯覺。
秦朗晃了晃腦袋,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忍不住半跪在地上,但手掌的觸感卻讓他心裡一驚,手中所觸碰的是草與土地。一股雨後的草青味與泥土的土腥味讓秦朗好像身處草原。
“這是······”
用力抿了抿眼,適應了周圍光亮的秦朗仔細打量著四周。
身下是一片翠綠的青草,和煦的風吹在身上特別舒服,穿著白紗裙的女孩正跟大人嬉戲著,臉上帶著無憂的笑容,一旁餐布鋪在草地上,身著女僕裝的老婦人正擺放著餐具,一片祥和美好。
“呀!你來了啊·····”
女孩看到秦朗,像是見到珍貴的禮物,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一蹦一跳的來到秦朗跟前,小女孩輕快的語調像是百靈鳥:“歡迎加入,就差你了。”
這女孩跟全家福上的樣子一模一樣,就是張靜等比例縮小的模樣,但很難想象這個開朗活潑的女孩跟那個冰冷麻木的少女是一個人。
“爸爸!”
女孩的稱呼讓秦朗一愣,手上悄悄豎起劍指,隨時準備出手:“我可不是你爸爸。”
“沒關係····”張靜抬起頭,俏生生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不介意,只要湊齊了就好。”
張靜指了指走過來,一臉慈愛笑容的元芷,臉上的笑容有增無減:“這樣就完整了,留下來陪我不好嗎?”
秦朗雖然認識元芷時間不長,但從沒在她身上見過這種慈母模樣,很難把英姿颯爽的女警跟這種形象聯絡在一起。當然,忽略那空洞洞的眼睛就更好了。
“我拒絕,憑什麼陪你,我覺得不好。”
秦朗從不慣著別人,在他看來,強迫一個人去滿足自身的需求,你還不付費,這不是耍流氓嘛,
“這樣啊·····”張靜眉頭低了低,轉瞬又仰起頭,很鄭重的向秦朗邀請道:“我請你吃烤肉吧,你吃了以後肯定不會拒絕我的。”
張靜獻寶似的拍了拍手,只見穿著女僕裝的老婦人臃腫著身子推來一個餐車,張靜走到餐車旁,之前被秦朗揍成破布的宋立學此時恢復了人行,像一隻狗一樣爬到張靜1身前,恭敬的匍匐在她腳下。
張靜坐在宋立學的背上,掀開餐車上的擺佈,上面躺著的竟是上半夜被害死的羅春生,此刻正渾身顫抖,臉色慘白的如一隻待宰的山羊。
老婦人拿出一把剔骨刀,恭敬的遞到張靜手裡,張靜拿著刀,笑眯眯的看著秦朗問:“想吃哪裡?大腿比較嫩,胳膊適合烤著吃。”
所以說之前那幾個死者之所以拘不來魂,是因為跟羅春生一樣,被捉來烤了吃了?
秦朗趕緊衝張靜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嫌棄:“行了行了,這種不過審的東西就不要繼續了。”
“那你·····“
“張靜·····”秦朗打斷張靜的話,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過家家時間結束了。'”
“不,才剛剛開始。”
張靜衝秦朗露出一個得逞似的笑容,秦朗只感覺周圍的光線變得強烈,不待他衝向張靜,眼睛被光線刺的模糊,秦朗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