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跟元宏談了很多,讓他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二人儘管仍然八字不合,互相在心裡牴觸著對方。
但對某些事情方面難得的達成共識。
元宏拍了拍秦朗的肩膀,轉身向別墅內走去。
“我說的事不著急,咱們慢慢來,我先去看看小芷,你隨便。”
秦朗點了點頭,眼神看向肩膀處隱隱作痛的傷口。
再看影子,肩膀那個地方明顯少了一塊。
“看來,影子的事要早點解決了...”
秦朗嘆了口氣,決定先回紙紮鋪找喵喵商量對策,他相信以喵喵的見識來說,肯定還是有對策的。
畢竟那位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秦朗準備跟元父元母打聲招呼便走,晚宴什麼的就免了。
剛路過客廳,秦朗一拍腦門,差點忘了大事。
客廳中央,巨大的落地鏡裡,鏡子一角萎縮著的丑時之女渾身顫抖。
秦朗瞥了一眼升起來的陽光,考慮著怎麼處理這位六號精神病遺留下來的餘孽。
最簡單粗暴的辦法無外乎是撂到太陽底下曬。
但這樣似乎太便宜這尊邪了一點。
秦朗摸了摸下巴,一時間也犯了難。
“是殺呢...還是留呢...”
秦朗抬腿踢了踢鏡面,鏡子裡的鬼女隨即顫抖起來。
慘白的小臉還真帶著幾分可憐兮兮。
“誒~能聽懂中文嗎?”
秦朗問了一句,丑時之女蜷縮著身子,只顧著顫抖,似乎聽不到秦朗的問話。
“那沒辦法咯~聽不懂那就殺掉好了。”
秦朗無所謂的攤開手,聳了聳肩,輕鬆的語氣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請...饒我...一命...”
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雖然聲調很難懂,但確實是中文沒錯。
丑時之女把臉貼在鏡面上,本就慘白的臉被擠在一起,翻著白眼祈求著看著秦朗。
“話說...你們小日子能別來這種鬼畜行為嗎?”
秦朗敲了敲鏡面,有些看不懂鬼女這謎一樣的行為。
鬼女把臉從鏡面上挪開,將頭上的三支蠟燭拿下,對著秦朗插好。
竟雙手合十,面對秦朗虔誠跪拜起來。
“喂!我還沒死呢!”
秦朗嘴角抽了抽,隨即恢復自然,一臉正色道:“饒了你也不是不行...”
“不過我有幾個條件,看你答不答應。”
丑時之女聞言一愣,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言的神色。
隨後在秦朗的注視之下,丑時之女緩緩將身上的白色衣袍解開...
“喂!劇情跑偏了喂!這咱們現在明明是恐怖片,不是日本特色的動作愛情!”
秦朗幹嘛用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一臉嚴肅的批評著突然露肉的鬼女。
丑時之女漆黑的眼睛與秦朗的眼神對視,露出瞭然的神情。
媚笑著露出肩膀頭子,甚至挑逗的對著秦朗挑了挑眉。
“嘿?”
秦朗眉毛一豎,指著鬼女怒其不爭道:“你怎麼這麼舍呢?”
“妖女趕快收起你那小日子的惺惺作態!”
“看來本道爺有義務對你進行道德教育!”
秦朗從桌子上扯開桌布,將整面鏡子籠罩起來,打包好。
他倒不是真的對這鬼女有什麼變態的興趣,單純是覺得她可能對深挖六號精神病有所用。
當然,秦朗還是有豐富紙紮鋪地下倉庫藏品的心思的。
巨大的落地鏡足足有一人高,怎麼把它安全的運出去倒是成了問題。
秦朗圍著落地鏡轉圈思考著對策,元宏跟安馨這時結伴從二樓下來。
“小秦,你這是做什麼呢?”
元宏跟安馨明顯收拾過,換上了乾淨衣服,顯得既得體,又體面。
別說,元宏這老小子好好打扮一番,還真有點中年型男的味道。
秦朗心裡吐槽,怎麼著,老燈這是要去相親啊?
元宏似乎聽到了秦朗的心聲,眼神打在秦朗身上,看的他心裡直發毛。
“剛剛市局的馬局長來電話通知,我們要去殯儀館一趟。”
元宏的話說一半,但秦朗聽懂了,這是去殯儀館認元老爺子的屍。
秦朗這時才看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