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姬在喵喵這裡自討了個沒趣,她原本是想發表一番勝利感言,儘可能的羞辱這個跟她做對了大半個世紀的對手,但喵喵不知跟誰學的滾刀功夫,一張嘴就是“阿巴阿巴”,裝起小啞巴。
“這麼多年沒見,你到底是變了,原本多乖巧的小女孩,如今也學會滾刀了。”
瀧姬頗為可惜的看著籠子裡歪著嘴的大黑狗,表情頗為可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緬懷那位感情深厚的故人。
饒是裝傻子逗樂的喵喵,也被瀧姬這虛偽的語氣噁心到,跟別提不遠處,坐在地上懷疑人生,剛被欺負了的那圖魯,他看著瀧姬哪個樣子,心裡頭鄙夷的很,這女人不愧是老間諜了,變臉比翻書還快,當初還不是對他溫柔體貼的不得了。
喵喵睨著眼,很不解的看著瀧姬:“你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大媽,七十多年了,蘇聯都解體了,你的思想見識還停留在1930年?”
“你····”
瀧姬啞住,喵喵說的話無意間揭露了瀧姬最不體面的傷痕,那就是哪怕她外表維持的再年輕漂亮,也掩蓋不住她一直是隱藏在社會陰溝裡苟且偷生的老鼠的事實。
從小鬼子投降,偽滿洲國覆滅之後,瀧姬便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存在,幾乎所有人都希望她死,哪怕偷了這副身體,成為長生的存在,她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生活在現實之中。
因為從1949年之後這片土地上的政府,最忌諱的便是她們這些歪門邪道,幾乎將所有舊社會存在的惡全部物理消滅掉,她只有東躲西藏,才僥倖撿回一條命,以至於只有在這間見不得光的密室裡,她才敢跟沒有反抗能力的那圖魯表明身份,顯示她已經丟棄已久的貴族身份。
瀧姬咬牙切齒的瞪著喵喵,微笑著用怨毒的語氣說出最溫柔的話:“是啊,七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不得不感謝時間,讓我們這群陰溝裡的老鼠還有重新上臺面的機會。
曾經怎麼樣又有什麼所謂呢?至少現在,我們有錢,是春城的人上人,哪怕過去七十年,我還是貴族!!而你,躲了我七十年,每天在夢裡跟我爭奪身體,現在還不是我贏了。”
喵喵翻了個白眼,吧嗒著狗嘴敷衍的支吾了一句:“阿巴阿巴·····”
“那圖魯!!”
瀧姬扭過頭對著癱坐在地上懷疑人生的那圖魯喊道:“去準備男女各九個九歲半的孩童來,我今天就要吃了她,成就長生完全體。”
那圖魯滿臉漲得通紅,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還是強忍著屈辱,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地面,艱難地從地上緩緩掙扎起身來。他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瀧姬的目光,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只能默默地舔舐著傷口。然而,就在他看似順從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雙寒光畢露的眼睛
那圖魯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恭恭敬敬地向瀧姬行了一個標準的滿族禮:“嗻,按格格的意思,給您去準備。”
那圖魯恭敬的彎著腰,往密室外去,那樣子活脫脫跟龐總管沒什麼兩樣,瀧姬滿意的盯著那圖魯的身形,她當年畢生的願望就是光復大清國,只可惜她是女兒身,一切在歷史大潮之下都不堪一擊,滿洲國還是沒了。
不過她現在想通了,什麼狗屁大清,什麼狗屁旗人,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人上人的身份,要的是所有人見了她都卑躬屈膝,現在她要為自己而活,做個長長久久的主子。
那圖魯剛推開密室的門,就見到一臉焦急的清潔工守在門口,模樣跟便秘了似的,那圖魯心裡埋怨著奴才,聽到動靜都不知道進去幫他,剛要開口,那清潔工卻先報告道:“主子,上面有闖入者,已經下到井裡了!”
“什麼!?”
那圖魯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顫抖著指著那清潔工的鼻子,那圖魯厲聲喝道:“院裡進了闖入者,為什麼不進來跟我報告!?”
那清潔工也委屈,低眉順眼的看著那圖魯,差點兒跪地上:“回主子您的話,是您吩咐的誰都不許進去打擾您的,奴才也不敢違背您的命令啊。”
“我·····你·····”
往常讓那圖魯引以為傲的奴性教育,此時卻成了打他老臉的迴旋鏢,他恨不得一巴掌給這清潔工打死,但大敵當前,他又不好真動手,只得扯著嗓子問:“老龐呢??院子裡的下人都死哪去了??”
“嘿,您老未卜先知啊,他們還真都死了。”
秦朗提拎著一個清潔工的脖子,笑著給那圖了打了聲招呼:“那老爺子,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密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