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
司徒巍將蕭啟棣臉上的一切神色反應都看在了眼裡,只是,除了震驚之外,並未有其餘半點情緒。
真正的蕭啟棣,絕不可能只有這點反應的。
司徒巍又補充道:“本相懷疑,太后和樂安侯必有所圖,這兩人將來很有可能除掉蕭啟棣,讓他倆的兒子繼位。”
蕭啟棣面露不屑道:“有丞相大人在,他倆這是白日做夢!”
司徒巍這才收回了目光,心裡的疑慮徹底打消了。
都試探到了這個份上,眼前的人沒出現半點異常,那便絕不可能是蕭啟棣本人。
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倒也不完全是白日做夢,”司徒巍揹著手緩緩踱步道,“太后和樂安侯這些年從我手裡搶走了近半的大權,朝堂上下會有不少重臣支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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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棣一旦被他倆除掉,大玄王族之中便找不出能繼承王位的人,只有太后生下的孩子,勉強算得上有王族後人。”
“在這個時候,他倆再跳出來坦白私情,即便是本相,也得把這大玄王族內的驚天醜聞按下去,還得幫著他倆想辦法讓他倆的兒子合理繼位。否則大玄將會成為中原七國當中的笑話,必失天下民心!大玄歷代先王想要一統天下的夙願,便無法實現了……”
聽到這番話,蕭啟棣內心有所觸動。
看來,司徒巍雖一生追求權勢,但總歸心向大玄。
“丞相大人,”蕭啟棣再次試探,“近期順城那邊可有什麼異動?”
司徒巍搖搖頭,“異動倒是沒有,我的人前幾日還彙報過一次,太后跟樂安侯近期都在縱情玩樂。”
五年前太后前腳去了順城,他便給青幽臺傳達了命令,讓青幽臺安排人手進入順城。
然而那是樂安侯的地盤,只能慢慢潛伏,否則必定打草驚蛇。
青幽臺的人花了三年多時間才潛伏進去,又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查清楚太后和樂安侯的秘密。
從那之後,樂安侯每次到了順城,青幽臺的人便會將其情況上報。
蕭啟棣聽著司徒巍這句話,既心驚,又納悶。
很明顯,司徒巍在順城有眼線。
而且眼線藏得極深,自己在順城處理樂安侯黨羽的時候,都沒能發現。
可奇怪的是,他的眼線就連太后跟樂安侯的苟且之事都能查出來,難道竟未發現樂安侯已死,順宮內發生了變故?
反而向丞相彙報說太后跟樂安侯近期都在縱情玩樂。
是眼線能力不行沒有發現?好像不大可能。
總不至於是故意隱瞞吧?這更不可能了。
莫非是……那邊的眼線已經懈怠了,壓根就不再探查情況,隨便彙報下糊弄了事?
似乎只有這種可能了。
蕭啟棣略作思索,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啊……
“丞相大人,”蕭啟棣故意詢問,“您想提前進行君王加冕,太后和她的人,能同意嗎?”
“這你都想不明白?”丞相笑道,“你的腦子果然不大行啊,比蕭啟棣確實差遠了,若換做他,根本不會問這個問題。”
蕭啟棣當然得繼續裝傻充愣,訕笑道:“還望丞相大人為小的解惑。”
司徒巍摸著鬍鬚,“依照咱大玄規矩,給蕭啟棣加冕之後,所有奉先王遺命分管朝堂各類事務定奪決策權的大臣們,都必須將此權力交還於他。”
“我與太后都想要削弱彼此掌握的實權,只要看到我能削弱權力,她就算自己也吐出一部分來,那也是樂意的。怎麼可能不同意?”
蕭啟棣立即恭維道:“原來如此!小的明白了。”
司徒巍面露得意之色,“屆時,我親做表率,帶著我的人讓渡實權,太后的那幫人必然也得拿出足夠的誠意。而你頂著蕭啟棣的身份,實際上是我的人,我等於將自己掌握的權勢左手倒騰到了右手,最終還是由我控制,並且連帶著他們上交君王的那部分,也成了我的。”
“丞相大人英明啊!”蕭啟棣拍起了馬屁。
“這幾天你暫且在此處待著,”司徒巍眯起眼睛道,“等我準備妥當,便會來接你。”
蕭啟棣抱拳,“是!”
次日,司徒巍寫了一份信,信的內容正是邀請太后回王城,共同商議給君上提前加冕一事。
他命親信帶著這封信去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