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他們無權過問,更不能違抗,否則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安靜!”那名張姓領導這時走了過來,“趁著這麼多記者都在,那我正好把情況都攤開了來給大家說說。”
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他揹著手,大搖大擺走到中間位置,對著下屬示意了個眼神。
而後,警員們從當時在案發現場的兩百多人裡,帶出了兩批人,分別都是十幾個左右。
“你們這些個,都覺得是意外,對吧?”張領導看向第一批人。
這些正是剛剛試圖幫寧錦璃解釋的員工。
他們七嘴八舌著急忙慌說:
“不是我們覺得,是我們看見了啊!就是意外!”
“對!剛剛做筆錄的時候我們是這麼說,現在還是這麼說!”
“如果不是意外,我……我跟你姓!”
“……”
張領導擺擺手,“好了好了,那我問你們,你們有誰真的看見了整個過程?”
眾人異口同聲,“都看見了!”
“是麼?”張領導盯著他們,問道,“聽清楚,我說的是整個過程。意思就是,從嫌疑人與死者發生接觸開始,到死者死亡結束,這個完成的經過,你們有誰看見了?”
眾人都愣了下。
其中有人想要開口,卻在認真想了想之後,沒吱聲了。
“嗯?為啥沒人回答我?”張領導掃視一眼,指著其中一個,“你好像剛剛叫得最大聲,你給我說說,你看見全過程了嗎?”
對方臉色脹紅,“我……沒有……當時太亂了,我……我只看到好像是老闆踹了一腳,然後那個保安就倒退……摔跤……然後就……就摔死了。”
張領導又問其他人,“你們看到的也是這樣吧?”
其餘人先後緩緩點了點頭。
他們根據自己的判斷,都想幫寧錦璃一把,但是面對眾多警員和記者在場,可不敢說半點假話。
看到是什麼樣的,就只能如實描述。
“好,”張領導繼續說,“既然你們都沒看到全過程,又怎麼能斷言,嫌疑人沒有主觀意願?而且你們都只說,好像是嫌疑人踹了死者一腳。注意用詞,好像!這兩字就代表你不能完全確定!”
“那如果是在這之前,嫌疑人就已經讓死者受了致命傷呢?又恰好死者摔倒了,傷口撞在了硬物上呢?”
“甚至還有可能,你們的描述全都是主觀腦補。也許實際情況是嫌疑人趁死者沒有防備,故意把人腦袋往裝置上撞擊致死?”
聽到這些話,在場記者們有些懵。
寧錦璃彷彿又被一道雷劈了,這次是劈得外焦裡嫩。
不是……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警員都勘察過現場、問詢了人證的前提下,他能面不改色說得這麼離譜?
而被詢問的這批人全都急眼了,有人氣得直接破口大罵,“有毛病啊!你要不要這麼瞎扯淡?當我們是白痴嗎?!”
張領導特別淡定,面帶微笑說:“我不是瞎扯淡,更沒有把你們當白痴。只是,你們的證詞存在很大問題,並且跟我的人從現場檢測分析出來的情況,也有很大出入。我可以理解,你們也許對嫌疑人有感情,或者畏懼她是老闆,出於各種原因才說出不合實際的證詞給她幫忙……但是,我們只講真憑實據!”
這些想為寧錦璃作證的員工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又急又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急別急,”張領導故作體恤,“我明白你們的心情,稍安勿躁,現在讓大家都聽聽另外十幾個證人怎麼說。”
他所謂的另外十幾個證人,不是別人。
正是和保安打配合搞出事情來的那些人。
以最開始食堂帶頭鬧事的胖子為首,十幾個同夥全都上前一步。
接著,他們紛紛表示自己跟剛剛那些不靠譜的證人不一樣,從頭到尾的過程他們全看到了,還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
在他們嘴裡,事情完全變樣了。
他們說的是——寧錦璃趁著那個保安在給其他人勸架的時候,用鐵棍打了保安腦袋,保安當時就站不穩了,寧錦璃趁機把他往流水線機器推,在他倒下後,再抓著他的頭,用力將後腦勺往機器上砸,完完全全是故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