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蕭啟棣,心想著,這下總算結束了。
待會兒等到群臣離開王宮,自己就可以讓那個過了一把君王加冕癮的傀儡把方才收上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從此以後,大玄真正的絕對掌權者就是自己,再無任何人可撼動分毫!
蕭啟棣察覺到了司徒巍的冷笑,便故意微微側身,一手託著額頭,閉目養神。
司徒巍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意思?
加冕儀式都已經結束了,他還沒過足癮嗎?
礙於當著所有大臣官員的面不好發作,司徒巍只能壓住怒意,耐著性子等。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蕭啟棣還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
司徒巍實在忍不住了,“啟稟君上,加冕已結束,也該讓一眾官員退下歇息了,君上您……也該歇息了。”
蕭啟棣緩緩抬起眼皮,幽暗的眸子裡泛著森冷寒芒。
僅是這一眼,便讓司徒巍後脖子莫名躥起一股寒意。
司徒巍暗暗心驚。
怎麼回事……
為何感覺此人的氣場越發不對勁了?
他真把自己當成君王了不成?!
“君上!”司徒巍短暫心驚之後越想越來氣,上前一步昂著頭道,“你該歇息了!”
說話間,他還一個勁給蕭啟棣使眼色。
蕭啟棣不急不慢重新坐直身板,“今日加冕,費時費力,辛苦諸位卿家了。不過,孤尚有要事,需告知諸位。”
司徒巍都快氣笑了。
什麼東西!
改口倒是改的挺快,裝模作樣自稱起孤來了。
這也就罷了,畢竟往後還是要繼續在外人面前冒充蕭啟棣的,改掉自稱無可厚非。
但是,他能有什麼要事需告知?
“君上,”司徒巍眼神裡透出些許怒意警告,強忍著不滿說道:“若有什麼事,可擇日再召大臣們商議,君上今日才加冕,不必如此勞累。”
“孤正值年輕力壯之時,並不覺得勞累,”蕭啟棣冷聲道,“丞相如此急切,莫非……是擔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眾卿家知道?”
此話一出,大殿裡數百個官員們全都怔住,齊刷刷看向司徒巍。
氣氛瞬間變得不尋常了。
司徒巍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絲費解,暗暗咬牙道:“臣不知君上此話是何意。”
他是真想不出來這個傀儡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自爆身份?跳出來向所有人說自己是冒充的?
不至於愚蠢到如此地步吧?
“不知?無妨,”蕭啟棣的嗓音愈發有壓迫力,“孤告訴你便是!司徒巍,跪下!”
其他大臣驚得屏住了呼吸。
司徒巍滿眼錯愕,可礙於場合,只能咬緊牙關,雙膝跪地。
蕭啟棣當即斥責道:“你身為大玄丞相,卻跟太后關係曖昧,無視禮法廉恥,你可知罪?!”
話音落下,大臣們當場目瞪口呆。
司徒巍跟太后以前是什麼關係,其實已算得上眾所周知。
可礙於王族尊嚴,不會有人拿在明面上說。
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君上剛加冕親政,就自己把這件事當眾挑了出來。
站在一眾官員最後邊的寧山和寧錦璃父女倆也大吃一驚,但現在大殿裡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兩人也不好交談。
只是已經感覺到,蕭啟棣今天要搞個大事情了。
不然怎麼會當眾自己揭開傷疤。
司徒巍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個傀儡到底要搞什麼名堂,只能憋著一肚子火,穩住心態,開口道:
“啟稟君上,臣與太后只能說是曾經有過交情,自從太后跟了先王,臣便與她保持了距離,對太后只有尊敬,沒有任何冒犯之心,臣不知無視了什麼禮法廉恥?”
“還狡辯?”蕭啟棣幽幽道,“若不是你後來與她私下裡依然不清不楚,導致你愈發害怕將來東窗事發,便將你門下的勞安偽裝成宦官獻給了她,命勞安極力討好之,助你脫身擺脫關係,勞安能成為樂安侯?”
聞言,司徒巍心頭一震。
這些事情都是他掩藏得極好的秘密,連蕭啟棣都不知道,怎麼這個傀儡會知道?!
“君上!”司徒巍來不及多想,立即辯解道:“這等荒唐之事,定是有人編造詆譭!臣是因覺得勞安會伺候人,才抱著孝敬之心,將他獻給太后。至於把他偽裝成宦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