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臉色動容,正想開口,卻被樓上突然傳來的悠悠吉他聲打斷。
那琴聲悲傷而悠揚,彷彿能直達人的內心,將最傷感、最難忘的回憶勾出。
雄哥思緒被音樂打斷,無奈輕嘆:“行了行了,很晚了,大家還是先吃飯吧。”
說罷,她便轉身往廚房走去。
葉思仁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用手肘用力捅了捅夏宇,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幾分扭曲的猙獰:“夏宇,今天不是你負責做飯嗎?”
夏宇事不關己地攤開雙手:“是啊,但雄哥今天早上突然說她要親自下廚。”
葉思仁頓時面如菜色,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夏宇嘴角噙著笑,麻利地將韓柔的揹包拿起來背到身後,又拎起沙發上的外套,摟著韓柔往外走去,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跑起來:
“老爸,我們先走啦,祝你好運。”
兩人剛到門口,手剛觸碰到冰冷的門把手,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只見修正站在門口,似乎還沒來得及按下門鈴。
“嘿,修,你來啦!”
夏宇笑著和修打了個招呼,韓柔也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後兩人便繞過修邁出門檻,消失在夜色中。
韓柔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嗯?修才剛剛到,那樓上彈吉他的應該是夏天吧?沒想到他的吉他技藝進步得這麼快,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夏宇唇角微揚,寵溺地颳了下她粉嫩的鼻尖:“你這個小傻瓜,我們在客廳坐了一整天,修什麼時候來過?”
韓柔臉頰瞬間像是被夕陽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好像是這樣……”
—韓柔家門口—
韓柔伸手進挎包裡一陣摸索,一串鑰匙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叮叮噹噹”聲。
這聲音如同晨鐘暮鼓,瞬間敲響了她記憶的迴音壁,讓她猛地回想起今天下午吃飯時夏宇說過的葷話。
她一點也不想懂!!!
韓柔胡思亂想著,臉頰不由自主地跟著燙了起來。
慌亂之中,鑰匙失去了掌控,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悠長的“叮——”。
夏宇並沒多想,只當天色太暗,韓柔沒看清楚鑰匙孔,沒拿穩掉在地上。
他自然而然地彎下腰,從地面上勾起那串鑰匙,手指靈活地穿梭其間,熟練地將門鎖旋開。
門開了,他回頭望向韓柔,只見她仍站在原地,被什麼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夏宇不由得皺起眉,眼底劃過慌亂:“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韓柔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裙襬的邊沿,聲音細若蚊蚋,忸怩不安地垂下杏眸,難為情道:
“你……你今晚,不打算回去嗎?”
夏宇鳳眸微眯,狡黠的光一閃而過,從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韓柔怔愣抬頭,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可還沒等她看清楚,夏宇便趁著她愣神之際一把拉進了屋內,“砰”地一聲關上門。
緊接著,他轉身將韓柔緊緊箍在懷裡,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附在紅得滴血的耳邊,聲音沙啞道:
“今天早上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寶貝這麼快就把我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該罰。”
……
……
……
沙發靠椅上顫顫巍巍伸出一隻的白皙光滑的手,指尖冒著粉紅,五指張開緊繃,像是拼命想要逃離籠子的金絲雀。
“不要了,不要了……”
卻被身後的餓狼順勢狠狠摁在柔軟的沙發上握緊,十指緊扣,無處可逃。
“寶貝,這才剛剛開始呢……”
屋內的每一個角落無一例外都被愛意細細編織,留下過份溫馨甜蜜的專屬印記。
窗簾輕輕搖曳,透進來的晨光逐漸變得明亮,給這充滿愛意的空間添上了一抹色彩。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屋內那細碎而纏綿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一切歸於寧靜,只餘下兩顆緊緊相依的心,在晨光中緩緩跳動。
一家系統:真好,又是被關小黑屋的一晚。
……
兩人昨晚盡情鬧騰了一整夜,結果便是堂而皇之地缺席了今早的課程,雖說大學的課程有時顯得不那麼至關重要,但偏偏今天,倆人都各自有要緊的事得處理。
韓柔軟綿綿地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眼眶裡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