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啟薄唇,聲音溫潤柔和:“沒有受傷,我們下去吧,夏美很擔心你。”
韓柔心中雖怪異,但仔細打量夏宇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只好先將這份疑惑暫時壓下。
她順勢牽起夏宇的手,嫣然一笑,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嬌豔而動人:“那我們走吧。”
只是她依舊錯過了,身後夏宇如烈火中火星四濺的眼神,猩紅稍縱即逝,卻又灼人心神。
—夏家客廳—
夏美滿臉依賴地依偎在韓柔身邊,旁邊坐著是被一屁股擠開,臉色鐵青的夏宇。
韓柔瞧著夏宇吃癟的樣子不覺發笑,習慣性地揉揉夏美的發頂:“美美,我沒事,放心吧。”
自打回來以後就一直緊緊纏著夏天不放的寒,此時竟也鬆開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學著夏美的樣子,挽上了韓柔的另一邊胳膊。
韓柔茫然地低下頭看她,寒卻揚起了孩子般充滿童真的明媚笑容,與她以前那種疏離高冷的氣質截然不同。
寒怯生生又渴望靠近地輕聲叫了句:“姐姐……”
夏美一點就炸,不爽地撅起嘴:“你怎麼又跟我搶!你鬆開,柔柔姐是我的!”
一左一右被兩個小妹妹夾在中間爭風吃醋的當事人韓柔表示
——她快要被可愛暈了!
而一旁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不是?我這麼大一個老婆呢?
“叮咚~”
門鈴聲響起,客廳裡的人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沒有一個願意挪動腳步去開門。
夏天和夏宇各自滿臉黑線地盯著自己的老婆,寒和夏美不甘示弱地搶著韓柔。
兩人的手都緊緊各自抓著韓柔的手臂,生怕一鬆手就會被對方搶走似的。
韓柔: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雄哥從樓上下來:“門鈴響了那麼久,怎麼沒有人去開門啊?”
結果映入眼簾就是這樣一幅精彩的畫面,“嚯!這是在搞哪出啊?”
見五人無動於衷,雄哥只好自己過去門口將門開啟,進來的是任晨文三人組。
還沒進門就聽見任晨文興奮的猥瑣聲:“聽說寒醒過來了,寒呢?”
夏宇終於忍無可忍,他不悅地眉頭緊鎖,一手拎起一個緊緊掛在韓柔身上的“掛件”,毫不留情地丟到一邊。
然後一把將自己寶貝摟回懷裡,用行動來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任晨文一瞧,立馬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誇張地跺腳:“哎呦,我說宇哥啊,為什麼我一來,你就開始秀恩愛呀!就算是柔柔姐可能對鄙人有一丟丟好感,你也不用這樣防著人家嘛!”
夏宇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鳳眸陰鬱地掃了一眼任晨文,壓低了聲線,聲音低沉陰冷得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慄:
“找死?!”
任晨文頓時被嚇得如芒在背,彷彿有幾千條毒蛇在身上爬動,讓他渾身不自在,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兩下。
他害怕地躲在了瞎秘和蛙哥的身後,就像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再也不敢與夏宇對視一眼。
就算是以前他再作死犯賤,夏宇也不會這樣看他,怎麼今天這麼奇怪?
莫非是吃火藥了?
夏美揉了揉被夏宇剛才大力丟開時掐痛的手臂,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喂!勢利鬼,你最近吃火藥啦!那麼大力幹什麼?我的手都快被你掐斷了!”
夏天連忙低聲詢問著寒有沒有事。
寒輕輕搖了搖頭,朝他揚起了甜美的笑容。
韓柔見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連忙側過身子,與夏宇抵頭相靠,溫柔如水的目光注視著他,嘴角勾起溫柔的微笑,輕聲細語地安慰他:
“不氣了,任晨文就是愛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好嗎?”
韓柔春風拂面的溫柔嗓音如同一雙無形的手,輕而易舉地將夏宇心頭湧動的煩躁一一撫平。
他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鳳眼微眯,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慮。
——怎麼回事?
——他今天怎麼莫名火躁?
任晨文喜歡犯賤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就突然很火大,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甚至讓他有了想一拳頭砸上去的衝動。
韓柔挽起他的手臂,耐心領著他到一旁餐桌椅上坐下,自己則緊挨著他坐下,歪頭注視小聲問道:
“宇,你最近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我總感覺你最近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