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此時心中其實早已知曉答案,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葉思仁能給她一個不同的解釋。
她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丈夫,竟然一直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場欺騙。
雄哥仰頭努力抑制住即將落下的眼淚,她的聲音顫抖著,一字一頓地問道:
“死人,你到底是誰!”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渴望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一個能夠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葉思仁滿臉誠懇,卻並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雄,你相信我,我們先解決小宇的問題,好嗎?”
“喂!”夏宇劍眉緊鎖,用力拂開雄哥的手,後退幾步與他們保持距離,雙手攤開:
“你們幹嘛解決我?我有什麼問題?嗯?”
葉思仁聲音逐漸變得低沉,將手中的洗魂曲往前舉高半分:“小宇,只要你聆聽這首洗魂曲,你就能脫離魔化的體質,就能恢復到跟以前一樣了。”
夏宇鳳眸微眯,周身氣息逐漸冷冽而危險,他怒目而視眼前這個向來不作為、不擔責任、不稱職的父親。
他踏上前去,每一步都極其沉重,彷彿要將積壓多年的怨恨一併宣洩: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恢復得跟以前一樣,我為什麼要變回一個跟你一樣的麻瓜!”
“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可以控制自己,可以決定我要做什麼呢?!”
葉思仁眼中閃過心疼,一副深有體會過來人的模樣:
“小宇,你確定嗎?”
“難道你在家裡,你不會想要吸取夏天、夏美、雄哥甚至是阿公身上的異能嗎?你走在外面街道上,你不會想要找出異能行者,跟他們好好打一架把他們身上的異能全部吸走!”
“然後笑著,看著他們躺在地上喘氣,嗯?你不會嗎?”
“小宇,魔—是無止盡境的慾望,尤其是內在的心魔,只要想走捷徑,你就是入魔道!”
夏美震驚又崇拜地看著自家老爸,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老爸,你今天講話超有說服力的耶!”
夏天跟著附和點頭:“老爸,你好棒啊!”
韓柔輕扯夏宇的衣袖:“宇,我們就聽死人團長的吧,好嗎?”
夏天、夏美:“對呀對呀。”
夏宇不屑地輕笑一聲,正當他欲要開口反駁之際,一直佇立身後、默默聆聽著一切的雄哥忽然發聲:
“死人,你的全名是什麼?”
她面色平靜得異常,宛如湖面無波,顯然已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刻只是想從葉思仁那得到一個確鑿的答案。
葉思仁眉頭緊鎖,絕望地閉了閉眼,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後,終是緩緩吐露道:
“葉赫那拉—思仁……”
這下子,夏宇臉上的陰鷙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他猛地回頭望向雄哥,眼中滿是深深的憂慮與不安。
雄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平復著自己那即將崩潰的情緒,每一口呼吸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韓柔倒是顯得頗為鎮定,沒有過多的詫異,猶豫片刻後溫柔地抬起手,輕輕地幫她順著背,輕聲喚道:
“雄哥……”
夏宇鳳眸微眯,緊盯著眼前這個剎那間變得陌生的老爸,急切地開口確認道:
“老爸,你就是那個二十幾年前攻擊過夏蘭荇德家的那個葉赫那拉家族的人?”
夏天開始回憶:“也就是阿公所說的,鐵時空最大的魔化家族。”
夏美被這突如其來的無厘頭事情搞得徹底無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一句未經思考的話就脫口而出:
“搞了半天,原來我們都是雜種哦?”
韓柔無奈輕嘆,默不作聲地將手收回。
“都給我閉嘴!!!”雄哥情緒達到極限,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抬眸看向這個相伴數十年的前夫,此刻,過往那些看似不合時宜的種種,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你有洗魂曲……葉赫那拉—思仁,你到我們夏蘭荇德家來幹什麼?!”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似乎要將這麼多年來所承受的欺瞞都一一宣洩而出。
雄哥一步步堅定地朝著他走去,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地控訴著他的背叛:
“你們魔界的人接二連三,這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