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整個屋子陷入極端黑暗。
不光是頭頂的水晶燈,還是剛才電視螢幕上閃爍的遊戲畫面,優美的音效全都戛然而止。
蹲在門口的男人詫異一秒後,隨即被憤怒淹沒,他暴怒出聲:
“*你*!”
商言瘋狂地捶打木門,“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斷老子電做什麼?”
又是一陣捶門聲夾雜著怒吼,那聲音大的彷彿要把房頂都掀下來。
“啊!啊!啊!!!”
“你們這是犯法!錢我不要了,公司我也不要了!”
“放我出去!”
“沈清梨!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戲弄我?”
“難道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男人吼的撕心裂肺,但是黑暗中沒有一點聲響回應他。
絕望,太絕望了。
只是這樣被關了三天他就要發瘋了。到了這種境地才知道什麼都比不上自由。
商言發瘋般的踢著門把手,他退後十來米助跑著飛來,“嘭!”一聲巨響,那把黃銅古典造型的門把手被踢的搖搖欲墜。
看見希望商言又一個助跑,“嘭”一聲。門把手終於掉了下來。
商言眼睛一亮,他出手推門,結果發現門紋絲不動。
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還是關著?”
這時房間的攝像頭中傳來一聲嗤笑,劉清平嘲諷的聲音響起,“果真是個沒有生活常識的公子哥。”
“踢門把手除了讓你自己出來不還能有什麼功效?”
“呵,你們這種公子哥就是投了個好胎,還真把自己當人傑,人中龍鳳了。”
“蠢貨,笑死我了。”
男人聲音經過訊號轉換,透過揚聲器播放,聽起來更加陰陽怪氣。
聽見這道聲音,商言心中一震。
他眯著眼,在四周尋找攝像頭的位置。男人拿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偷偷藏在身後,
“劉清平,我知道你嫉妒我。”
“你以為我會被你激怒嗎?你這種破中產拼了命的學才有在我身邊當牛馬的機會。”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奚落?”
商言高傲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
“哼。老子就算關在這裡,也比你高一等。”
房間某個位置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爆破聲,“*!”
男人暴走的大嗓門幾乎要把喇叭震壞,“商言,你給我等著!!!”
“你以為大小姐真的在乎你嗎?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被玩膩。”
“然後像聶清那樣被處理掉。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哈哈哈……
找到位置正準備砸掉攝像頭的商言陡然停住了手,
他瞳孔猛然縮緊,“什麼?聶清也被關了?”
“劉清平,這到底怎麼回事?”
揚聲器傳來惡毒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別套我的話了。”
“你只要知道,你才是那條被玩弄的狗就行。”
商言背心透涼,他猛地拿出背後的菸灰缸砸向那個隱藏攝像頭,
“嘭!”一下兩下三下,
那個攝像頭外殼慢慢被砸碎,裡邊的語音也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嗞…別…嗞嗞…白費……呵呵呵…”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管教…你了,…呵呵呵…”
商言心臟劇烈泵跳,他高舉起雙手將手中的水中菸灰缸狠狠砸下,
“去死吧!”
一個成年男人的拼盡全力再加上好幾米的蓄力,那個攝像頭瞬間被砸成了好幾塊,還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煙。
商言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滿手是血,裡邊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尖銳碎片。
男人慢慢冷靜下來,這一切都不正常。
不能再待了。
商言將目光投向這個房間的唯一光源——窗戶。
他快步走去將雙手撐在窗臺上探望。
夜色籠罩下的花園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幾盞路燈發著微弱的光。
商言腦子飛快地計算,他所在的位置是二樓,估摸著高度大約二十來米,下方是柔軟的草坪。
從這裡跳下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就是不知道這個別墅的安保系統到底是什麼程度。
不管怎樣都不能待下去了,這個沈清梨太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