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昏沉,
一輛黑色小轎車射著昏黃的車燈,
獨自在狹窄的柏油馬路上行駛。
小車在一處僻靜地方停下,
後座一個男人下車,將後備箱的屍體拖出來扔下了山溝。
屍體隨著落石一起滾遠,
跌落到谷底的大河,砸出一個個大的水花。
男人小跑回了車裡,
汽車發動,
在昏暗陰森的小路繼續行進。
沿著山蜿蜒前進,
最後轎車停在山頂的一座莊園處。
被鐵門攔下,
司機熟練地下車刷臉,回應傳喚器幾個問題之後,
小車被放行。
聶清在一座歐式別墅的二樓辦公,下屬告訴他人已經“接”到了。
收到訊息後,他就漫步到了陽臺。
小車緩緩駛入,
最後停在了主樓的面前。
聶清倚在陽臺上,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那個女人的哭喊。
她會被蒙著頭,綁著手,像只羔羊一樣被牽進來。
而他,就是她的屠宰者。
接到商言的委託後,
聶清看了眼那個女人的照片就毫不猶豫地就接下了這個活。
他其他什麼好處都不要,
只要求和商言一起玩弄她。
本來以為這點要費些功夫,結果商言滿口答應。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啪。”
車燈熄滅,
主駕上出來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後座也出來一個健碩男人,
直到車門關上,聶清都沒看見那道存在於想象中的身影。
他蹙眉又耐心等了幾秒,
只見西裝大漢繞到了副駕,恭敬地開啟了門,
車門裡伸出一截雪白優雅的小腿,
那是個女人的腿,
纖細的腿背在白色的裙襬中若隱若現。
她下來了,
穿著紅白相間,手工扎染的裙子,
優雅無比。
女人的身影在路燈下格外醒目,
她好像站在黑暗中明亮的舞臺之上。
陰暗的角落有生物正窺伺著她。
但是女人臉上輕鬆,她悠閒地拍了拍裙子,彷彿是來郊遊的一般。
環視一週,
女人看見陽臺上躲藏在陰影中的聶清,
她衝他緩緩招手,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聶清耳畔有一道女聲響起,
“你好呀。”
……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
他挺臉熟的兩個小弟像忠誠的保鏢一樣在為女人帶路,
一左一右將她簇擁在中間。
聶清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下達錯了命令,
他可不是請人回來做客的。
夜風蕭瑟,吹開了他的睡袍。冷風吹過,
空氣中帶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聶清垂眸思量幾秒,隨後無聲笑了。
他趿拉著拖鞋走回室內,
翻出辦公桌抽屜裡的手槍別在腰間。
……
沈清梨已經坐在了大廳中間。
華麗的水晶吊燈下,她坐在長桌的主位,身後站著兩個不苟言笑的黑衣保鏢。
別墅裡的其他幫派成員都搞不清這個女人什麼來頭,
謹慎地圍在旁邊。
沈清梨的氣場太強大,
身上還穿著帶血的衣服,
如果不是她後邊站著熟悉的人,他們都會認為這個女人是來砸場子的。
“你是老大請來的客人嗎?”
一個翩翩有禮的男人適時發問,
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一絲不苟,看著像在金融街上班的高階精英。
沈清梨審視他一圈,知道了這人的基本資訊,
劉清平,32歲,職業經理人,聶清黑色帝國的左膀右臂。
沈清梨衝他點頭,
“是的。他邀請我來做客。”
劉清平點點頭沒再看她,
男人瞬間卸掉剛才溫文爾雅的面具,
他兇惡又不耐煩地衝女人身後的兩個大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