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夢實在太詭異了。
他現在可能在哪個情人那裡。
聶清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對著一邊的女人不耐煩道:
“給我倒杯水。”
“倒水?”
沈清梨好笑的看著他,
然後掄圓了手臂給了他一巴掌,
“你沒睡醒?”
“混賬!”
聶清猛地睜開了眼,想好好教訓這個放肆的情人,
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還在那個詭異的夢裡。
眼前依舊是穿著血衣的妖異女人,還在跪在地上的劉清平。
聶清目光掃到了被像個垃圾一般扔在地上的耳朵,
小小的,血肉模糊的,
“耳朵……”
“啊!”
聶清發出一聲驚懼至極的慘叫,
他飛快的摸上了自己臉,
滿臉溼溼的,黏黏的。
他的手顫抖著移向太陽穴後方,
那裡空無一物!
只有一些凸起的,疼痛的肉稜。
“啊!!!!”
聶清的慘叫聲撕裂了寂靜的空氣,
整個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了。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陷入某種極端情緒無法自拔。
“寶寶,你在想什麼?”
“見到我不高興嗎?”
說完沈清梨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白皙的臉龐留下了一道被打出凹痕的巴掌印。
他麻木的不為所動,嘴裡不停唸叨著,“鬼。”
“有鬼。”
沈清梨摸上了他的頭,像教導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溫聲細語,
“寶寶,你吵到我耳朵了。”
“不可以這麼粗魯哦,你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多難聽嗎?”
聶清突然回魂一般,他扭頭驚恐地看著她,
又低頭看眼自己胸口,
他哆哆嗦嗦問道:“我剛才不是中槍了嗎?”
“我被打穿了快要死了。”
他還能記起剛才的恐怖,現在的情形明明和剛才一模一樣,
這個詭異的女人,中邪一般的劉清平,還有一具被自己打死的男屍。
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傷口?
他的胸膛完好無損,甚至連襯衫都沒有破!
“這…到…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鬼嗎?”
聶清驚恐地看著沈清梨,撐著手往後爬。
面對這個恐怖的女人,他已經失去往日的膽氣。
他無法理解眼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為何有如此詭異的能力。
“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
“我有很多錢。”
“我都可以給你。”
男人後退一步,女人就逼近一點。
直到退無可退,縮排了角落。
沈清梨從來沒有見過聶清這副可憐的模樣,
以前的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她摸上了他的額頭,
“你又在說胡話了呀!”
“哪有什麼鬼。如果有鬼,你還能活到今天?”
“你胸口哪有傷?你的耳朵也是自己發病弄的。”
“寶寶乖,這裡沒人害你。”
說完沈清梨將瑟瑟發抖的聶清摟進了懷裡,
像哄小孩那樣,溫柔地拍了拍後背。
男人在她懷抱中抖的更厲害了。
“你說謊,你是怪物。”
“你到底是誰?”
“放過我好不好?我什麼都給你!”
聶清想掙脫女人的懷抱,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沈清梨溫柔地看著他,“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愛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