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做得太出格兒的,鎔哥兒他身為永定公府的世子,將來的永定公,既然享受了這一層身份帶給他的尊榮和富貴,就該承擔起他應當承擔的責任和義務才是,如果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也就不配做永定公世子,更不配做傅家子孫了!”
孔琉玥明白晉王妃的意思,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一個人既然身處在了那個位子上,的確就該承擔起其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只是……她忙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仍有的那幾分不舒服,點頭道:“姐姐所言甚是,感情的確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鎔哥兒也的確該承擔起他應當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晉王妃聞言,也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
頓了一頓,話鋒一轉,“況此事原也算不得壞事,一來鎔哥兒的終生有了著落,將來你和煦之可以少操好些心,二來……太子殿下和幾位皇子都大了,再過三二年,就該次第選妃了,如今咱們家已經與皇上做了一回親家了,將來皇上總不至於親上加親……初姐兒也可以少好些糟心事……公主雖尊貴,畢竟是要嫁進咱們家的,鎔哥兒可是嫡長子,不可能分府出去另過,不比初姐兒,若是被選為太子妃或是太子良娣,哪怕將來再尊貴,其實遠不如嫁進尋常人……”
公主是嫁進來,初華卻是嫁過去,這一來一去說來都是喜事,但對做父母的來講,其間的差別卻無異於天壤,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這二者之間誰更有利。果然“天家無小事”,任何一件事,都不能只站在那件事的角度上等閒視之,總要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多看看,多衡量衡量,然後方能做出於大家都最有利的選擇!
孔琉玥想了一回,不由暗歎道,這樣走一步就要看三步的日子,也真是有夠累就是了!
思忖間,耳邊又傳來晉王妃的聲音:“說來初姐兒已經十歲了,也是時候該相看人家了,你記得日後多注意一下,我也多注意一下,趁早把婚事定下了,也免得夜長夢多,將來再生變!”
孔琉玥已經懶得再感嘆初華不過一小學四五年級的學生,就要談婚論嫁是不是還太早了一些了,她自己不就是十七歲不到就嫁給傅城恆的?因點頭道:“姐姐放心,我會多注意的,也要有勞姐姐多注意了!”
晉王妃一揮手:“欸,弟妹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我可是初姐兒的嫡親姑媽,這原便是我應當應分之事!”
因一路說著話兒,時間也就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馬車已到得宮門前了。
下車之後,晉王妃與孔琉玥被皇后使來迎接的女官一路引著,很快便抵達了紳寧宮。
行過大禮之後,皇后一面命人給晉王妃和孔琉玥賜座,一面笑向孔疏胡道:“本宮第一次見永定公夫人時,便覺得極為投緣,如今總算是明白因何會有這個感覺了,敢情是因上天一早就安排好了本宮要與永定公夫人做親家!”
所有皇子公主都須尊皇后為嫡母,說來都算是皇后的兒女,故皇后有此一說。
孔琉玥聞言,忙起身笑道:“蒙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棄,將金枝下嫁,國公爺和臣妾都感激不盡,一定會善待公主,不讓公主受絲毫委屈的!”
“坐下,坐下!”皇后見她起身,忙示意她坐下,“本宮原便與你投緣,如今又做了兒女親家,正該越發親近才是,且不必拘禮,沒的白生分了!”
又命宮女給她錄新上貢來的葡萄和新鮮的羊乳,言談間十分禮遇。
晉王妃見了,因在一旁笑著插言道:“皇后娘娘顯見得是有了親家,就忘記臣妾這個弟媳了,臣妾這心啊,可真是酸得緊,明兒吃蟹時,都不必放醋了!”
說得滿殿的人都笑了起來,皇后因指著晉王妃笑道:“你這醋罈子,連自家弟妹的醋也要吃,莫不是醋汁子擰出來的?”
晉王妃喚道:“娘娘心裡明白就是,幹嘛定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點出來,明兒叫臣妾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皇后聞言,越發笑得前仰後合,眾服侍之人也是抿嘴笑個不住,一時間滿殿都是歡聲笑語。
笑過之後,皇后忽然命方嬤嬤道:“今兒個這羊乳倒是不錯,賜一碗給四公主!”又看向孔琉玥,“永定公夫人進宮幾次,也不曾四處去串串門子,不如今兒個就隨了方嬤嬤去德妃宮裡逛逛?本宮還有幾句話與你姐姐說,你可以慢慢的逛,不必急著回來!”
這便是明明白白的提供機會給孔琉玥相看未來的兒媳了,雖然聖旨都已下了,這相看實在有些多餘,但能做做順水人情,皇后還是很願意的,反正也不費吹灰之力。
孔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