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辣味,在為數不多的與戴安倫共餐的過程中,她早摸透了。
“辣鍋底,謝謝師傅。”她搶先點了菜,詹皓只當她太餓了,戴安倫又忙著和詹皓聊天。
待鍋底上來,紅通通的一層辣油,看著就辣嗓子。
她熱切的招呼著,很好客的不停幫戴安倫夾菜,尤其是辣鍋裡煮的凍豆腐、白菜、蘑菇什麼的,上面也染了一層紅,想必味道十足,“戴總,別光顧著說,您趕緊嚐嚐。”
乾淨的小料,瞬間變成一碗辣湯,戴安倫的一張臉很有些為難,而她還在一旁無知無覺的熱情催促。
戴安倫只好夾起一筷子放在嘴裡,沒嚼幾口就端起杯子往嘴裡灌,結果不但辣味沒下去,反而更加刺激了,被嗆的咳嗽起來。
“戴總,您酒量再好也不能這麼灌啊,這雖然不是什麼好酒,好歹也57度呢。”
戴安倫咳嗽的臉都紅了,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詹皓也不好意思起來,覺得一直聊天的自己是元兇,自責起來,“真是,光顧說話了。”
“沒,咳咳咳……”又是一串的咳嗽。
幸好詹皓反應的夠及時,又要了杯白水,戴安倫大口灌著,沖淡了嘴裡的辣味。
“你們是師兄妹?”恢復後的戴安倫又開始聊天了。
“是啊,我們都在C大,只不過不同系。”詹皓解釋。
“丁朗你認識嗎?”
她停下喝水的動作,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他怎麼又再問丁朗,這是誰?好像在哪聽過。
“咳咳咳,”這次輪到詹皓被嗆到了。
戴安倫看著他,還等著他說話。
“恩,他……跟景純是一個系的。”說著,還不安的瞟了她一眼。
她看著他奇怪的眼神,有些不解。她不是真身,固然不認識丁朗,也不說話,只是聽著。
“他們……”戴安倫只是頓住,什麼都沒說。
詹皓卻急匆匆的把話接過來,“他們已經分手了,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哦。”戴安倫意味深長的眼神,顯然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還是讓他有些小小的意外。對他來說,很難說這是一個好答案還是壞的。他早就懷疑了,現在,心下最後一點疑惑也被證實。
第十八章
丁朗是誰?顯然,這兩個人都知道,但她卻不能問。現在突然上演失憶的橋段,恐怕沒有人會信,她又無法貿然問出口,看來只能等著答案自動送過來了,她鬱悶的將這個想法壓在心裡。
Fashion的公司自然有自己與眾不同的特色,迎新宴竟然設在酒吧。說來,這個地方她也不算陌生,正是之前誤打誤撞去過的地方——夜色。
地方不小,卻被他們公司包了場,夜色為了配合他們,把酒吧弄得一派濃郁的美國西部風,古老懷舊的電影海報或是廣告畫——仙人掌、牛仔、左輪手槍、馬、荒漠、篷車還有帶著豔麗頭飾的印第安人,音樂輕快流程曲風十足間或響起嘹亮的口哨聲,全是不插電的(unplugged)……男人通常是牛仔褲加格子上衣,而女人則是牛仔小馬靴棉麻上衣。
她穿了件緊身洗舊的仔褲,一件高到膝蓋的深棕色軍靴,釘著鉚釘的寬皮帶,格子襯衣小馬甲,把周身勾勒的前凸後翹好身材一覽無餘,一頭大波浪披在肩上,雖然什麼都沒露卻有種掩飾不住粗狂性感的撩人風情。一進去,果然掀起一陣小高潮。
果然很自由,酒水食品管夠,都是公司掏錢,大家隨便,想怎麼玩怎麼玩。所以,周圍一大片搖骰子拼酒的,也有跑到樂隊旁欣賞的,更有喝high了去狂舞的。
她要了杯嘉士伯,背靠著吧檯打量喧鬧的人群。
“一個人?”
低沉好聽的嗓音,她回頭,吧檯裡一個扎著辮子的帥哥跟她打招呼。
“阿陽。”他坐著自我介紹,帥帥的pose。
“季景純。”她也報上自己的名,很少見男生留長髮還這麼好看的,乾淨又硬朗。
“熱鬧吧。”他指指舞臺上亂蹦的人,“來點什麼,或者聽點什麼?”
“恩?”她挑眉。
“隨便點,我招待。”他大方的說。
“不用,”她指了指遠處一桌,“有我們老闆招待。”
他笑。
“不過,倒可以來點新鮮的,”她拋了個媚眼,說著徑直走向樂隊,跟吉他手耳語了幾句,歡快的木吉他聲響起,然後是她獨特的嗓音,清淡的又帶著點純粹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