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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心深處最美好的記憶,不覺用手指去輕輕描著,描著……

嬴義提著毛筆的手停在空中,靜靜看著她,似乎已經明白她的心意。

一個虎賁軍笑著打趣:“嬴大人的字寫的好,韓姑娘用手指描,也寫不會呀?”

眾人善意的鬨笑。

許寒芳微微一笑,轉移了注意力。

嬴義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麼?大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大家身後響起。

大家回頭一看,說話的是趙高,趙高身邊站著滿臉怒容的大王。也不知道這個趙高何時回到了大王身邊?

虎賁軍和近侍忙呼啦跪下,伏地叩頭。

嬴政淡淡掃了眾人一眼,疾步上前,黑著臉拉著許寒芳回到蘄年宮。

許寒芳偷眼瞅著面色陰沉的嬴政,冒了一身冷汗,嘟著嘴驚恐地望著他。以他的性格,他會把這些人怎樣?剛才只是和這些人說說笑笑而已。

“不許如此沒規矩!”嬴政壓抑著聲音說。

“噢!”許寒芳嘴上應著,心道:你不是特許過我不必要守規矩的嗎?

“我說的是不允許他們在你面前沒規矩,不是你要守規矩!”嬴政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許寒芳暗自一驚,忙豎起一根手指,擠個笑容:“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老天保佑,不要給大家帶來什麼禍端。還是順著他吧!

嬴政還是黑著臉:“你記住,他們是你的僕從,在你面前必須守規矩。懂嗎?”

許寒芳像小雞叨米一樣點頭:“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上帝保佑,保佑大家沒事。

嬴政抱起許寒芳把他放在腿上,把頭埋在她的秀髮裡,淡淡地說:“這次我饒了你,可是他們不能饒!”

許寒芳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嘴,驚恐地看著他。

“近侍,傳令……”

“不要!”許寒芳恐懼地捂著嬴政的嘴,結結巴巴地說:“剛才,只……只是因為……”

嬴政甩臉掙脫她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不許求情,否則——我處死他們。”每一個字都透著巨大的壓力。

許寒芳立刻閉上了嘴,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傳令,每人杖責四十。——中尉嬴義為首,罪加一等,杖責八十。”嬴政的聲音冷得可怕。

殿外傳來了卸盔甲的聲音和噼裡啪啦的責杖聲。許寒芳聽得心臟一跳一跳的。

嬴政也不用晚膳,和衣躺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抱得很用力,彷彿怕一鬆手她會飛掉似的。

不一會兒,嬴政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似已睡著。殿外的責打聲還在繼續,許寒芳僵直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幾天前內心的絲絲甜蜜已經蕩然無存。她感覺自己像一條凍硬了的死魚,迷迷糊糊捱到天亮……

一觸即發

掰著指頭,日子一天一天挨著。轉眼已經過了半個多月。

自從上次大家被嬴政打了一頓以後,許寒芳甚至連話也不敢同大家講。愛說好動的她,除了出宮去找巴清或者在宮內和蘇擊築,她沒有再和除了嬴政外的任何人說過話。實在悶得發慌,她會一個人跑到湖邊對著湖面自言自語,或者自己跟自己唱歌。

仰望藍天白雲,她越來越嚮往宮外的日子,越來越留戀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不能夠回到現代,她希望無拘無束地生活。可是這些已經變成了一種理想,或者是幻想。

許寒芳陪著嬴政一起吃了晚飯,嬴政繼續開始忙碌,在書房專心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簡。

做君王有什麼好的?天天忙不完的政事,看不完的奏簡。她嘲諷地想著,一個人邁步出了大殿,百般無聊地到湖邊去散步。

迷人的夜色,月光如水銀瀉地,把地面照的白花花的。草叢裡的蛐蛐和樹上的知了一唱一和地叫著。湖面上吹來一陣陣微熱的風。

找個藉口支開所有的近侍,獨自一人來到湖邊僻靜處。許寒芳把鞋子脫下,把腳放進清涼的湖水裡,享受屬於自己的片刻的安寧。

嬴政根本不可能會放我走。難道我要在這裡熬到白頭嗎?看著一輪圓月掛上柳梢頭。她又拿出紫水晶,細細研究著,怎樣能讓紫水晶發揮魔力,使我穿回去呢?

放到月光下?需不需要跑到井邊?還是需要在月圓之夜嗎?我回去之前還能再見到浩然一面嗎?需要同嬴政講一聲嗎?我走了,他不會逮著嬴義和眾人出氣吧?

上次那一頓脊杖把嬴義打得不輕吧?還罰他在殿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