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出差也應該回來了。雪梅覺得有些不對,打聽了導師的住址,趕到了他家。芙蓉的導師是學校一位資深教授,沒想到的是,導師也正因為聯絡不上她犯愁。
他有些無奈地說:“其實,這件事我只是隨口說了一下,用不著這麼急著去辦,過了年去也來得及。可是,她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雪梅抱歉地說:“這孩子就是這麼任性,我這次造訪只是想打聽一下,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和你有聯絡嗎?”
導師說:“實話說,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這些天有好幾個人來我這裡找過她了,按規定的時間,她早就該回來了。我自從收到她到達目的地的一個電話報平安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
雪梅覺得有些蹊蹺,問道:“她什麼時候離開那邊的,你知道嗎?”
導師說:“我已經和對方聯絡過了,對方說,她早就回去了。算算時間,應該走了一個多星期了,只有一天的路程,怎麼還沒到?”
雪梅害怕了,似乎有種不祥的預兆湧上心頭。
她說:“不行,我們報警吧。”
導師說:“這個情況我已經和警方說過了。其實,警方也在找她,說什麼調查一起交通肇事案。”
雪梅一愣,緊張地說:“交通肇事案?與她有什麼關係?”
導師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交通肇事案的第二天一早她就離開了,大概那晚她剛好經過,看到了什麼?”
自從女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從四明山回來,變得怪怪的,雪梅不是沒有發覺。她知道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但她也沒有辦法,她也想讓它成為永久的秘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要怪就應該怪自己太寵愛芙蓉,生怕她受一點委屈,總是為她鋪平了一切道路,希望她能在沒有陰影的環境中幸福的生活。沒想到卻慣成了她那種恃寵而驕,目空一切,飛揚跋扈的臭脾氣。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一味地追求虛無縹緲的空中閣樓,貪得無厭,肆意糟蹋自己,也害苦了別人。
交通肇事案?雪梅的腦海裡閃過了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的雷鳴,心想,他說的難道是這起肇事案?警察肯定是掌握了什麼,不然不會來找芙蓉。可是,雷鳴時最疼愛她的表哥,她怎麼可能對他下毒手啊?
她希斯底裡地說:“這不可能,我女兒絕不會與這件事扯上關係。”
導師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其他的我沒說什麼啊?”
小瑾見雪梅精神恍惚,忙道歉說:“對不起,沒有我姐的訊息,我媽她肯定急壞了。有些語無倫次,請教授別見怪。”
他扶著雪梅出來後埋怨道:“老媽,你是不是瘋了,朝教授發什麼火?”
雪梅神經質地說:“你老實說,你姐到底是不是與雷鳴的受傷有關?”
小瑾說:“其實,這次事故不是針對大表哥的,他只是捨身救人,兇手要撞的是小蓮,金花姐救了小蓮,大表哥又救了金花姐。至於和我姐有沒有關係,你還別說,這事說不定與她真有關。放著好好的姐夫她不要,她總是纏著我師傅,不然,警察怎麼不來找我?”
小瑾的無心之話像針般刺痛了雪梅的心。
她說:“你說什麼?你姐對易森還不死心?”
小瑾說:“什麼易森,他的真名叫楊金林,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老同學楊樹的兒子。”
雪梅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小瑾問道:“你說什麼?易森是楊樹的兒子?雷鳴知道嗎?”
小瑾說:“當然知道啦,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賽琳娜是他的親妹妹,中國名字叫楊金花。”
雪梅喃喃地說:“曼陀羅花!”
小瑾說:“你在說什麼?不是曼陀羅花,而是楊金花。”
雪梅說:“在我們四明山,曼陀羅花就叫洋金花。有一種黑色曼陀羅花,裡面住著一個花精靈,她能預知未來,是愛情和復仇的化身。難怪那些害過楊樹的人一個個都遭了報應。”
小瑾被她說得莫名其妙,她那因恐懼扭曲的臉更是讓小瑾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他說:“惡人就是應該有惡報,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雪梅說:“你已經長大,我也不瞞你了,你姐姐她不是你爸爸生的,她的親生父親就是殺害你舅舅,陷害楊樹的壞人許賢。快,回醫院,求金花放過你姐。”
小瑾說:“你有糊塗了不是?金花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本市,這我可以證明。她考完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