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怔怔的注視著姬輕塵不語,倒是茗煙回過神,便悠悠開口,立即向姬輕塵實力道,“參見殿下!”又見姬輕塵沒有說話,臉色似乎不好,就知道是自己兩人打擾了他,便立即請罪道,“剛才茗煙跟公主聽到琴聲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這裡,我們魯莽打擾了殿下,還請殿下贖罪。”
“不用多禮!”姬輕塵向茗煙說道,又對夢公主道,“公主,前一首曲子叫《白首不相離》,這首曲子叫《願得一人心》,這兩首曲子都是本王當年在離國為質子時跟紓兒創作的。”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夢公主自語道,“是這個意思嗎?”
“對!”姬輕塵淡淡的答道,他不迴避的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本王跟紓兒的事情吧?這就是當初本王對紓兒的承諾,得她之心,白首不離。”
“只是現在——”說話間姬輕塵嘆息了一聲,又繼續道,“現在她遠在離國的上京城,本王卻在離他千里之外的君臨城。白首不離。你說是不是本王負了她呢?”
“殿下!你沒有!”夢公主答道,這時她已經**中恢復了公主之態,語氣肯定的說道,“夢兒能從殿下的琴音中聽得出殿下對安樂公主的一片深情和無限的思念。”
聽了夢公主的話,姬輕塵沒有接話頭,而是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就靜靜的望著北方的天際沉默不語,茗煙和夢公主乖巧的陪在他身邊。
“你們在府上還住的習慣嗎?”良久,收回思緒的姬輕塵問道。
“多謝殿下的關係,還住的習慣。”夢公主回答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夢兒聽說殿下今天在校場上擊敗了西蜀世子許禎,夢兒恭喜殿下了。”
“可是長槍兵贏了驍騎營啊!”姬輕塵嘆息一聲說道,“所以在戰場上,一個人的勝敗是影響不了大局的,即便是你能夠萬人軍中取了上將首級,只要這是一支鐵一樣有嚴明紀律的軍隊,他們絕對不會因為主將的神死而潰敗。因此,要是將今天較量放到戰場上,本王跟許禎的沙場征戰,恐怕是本王敗了。”
夢公主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姬輕塵說的很對。
“茗煙,當初趙祥林將你送給本王是出於誤會,而到了君臨之後因為事情太多,本王才沒有顧得上你,現在本王就給你自由,等到公主離開君臨城時你就可以自由了。要是想回家,本王就派人送你回家,再給你些銀錢,至少能讓你平靜的過日子,要是喜歡跟公主在一起,就跟公主一同回白巖城的時候,這個你自己選吧!”姬輕塵對茗煙說道。對於茗煙這樣一個苦命的歌姬,他真是沒有什麼想法。
“殿下——”茗煙語氣哽咽,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才低聲說道,“殿下,茗煙不想離開,就想待在王府。”
茗煙的聲音雖然很小,可語氣堅定的不容置疑。這讓姬輕塵非常的不解。不過他還是相對這個善良的歌姬解釋道,“過了今年,本王可能就要離開君臨了,要麼去遼州,要麼去夷州,到時候這座王府空蕩蕩的,沒有生機,你又何必將自己困在這裡呢?”
“不管殿下去哪裡,茗煙都想跟著殿下,茗煙只想給殿下彈琴,不管是尋常柳巷,還是三軍陣前。”茗煙語氣堅定的說道。
沒想到一向膽小,又不善於的言談的茗煙會說出這一番話。一時之間讓姬輕塵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茗煙。沉默半響,他只能嘆息一聲說道,“當初說要送你一把好琴,這幾天本王就吩咐張讓去給你尋一把。至於這把焦尾琴是母妃送給本王的,本王不能給你。”
“多謝殿下!”茗煙有點欣喜的說道。
有了這段插曲,三人之間的氣氛活躍了很多。
不過姬輕塵剛跟茗煙跟夢公主聊了幾句,姬見張讓匆匆而來,“殿下,葉少卿府上派人送了一封信。”
一聽到是自己舅舅葉清臣派人送來的信,再想到今天大舅葉青枝剛回君臨,可能面聖有了結果吧!所以姬輕塵立即起身,向夢公主和茗煙告辭,就跟張讓來到了書房。
他走進書房,就看到今天汴橋渡口跟隨在葉青枝身邊的三名士子中的一個人正在喝茶,這人年紀約在二十七八之間,身材中等,面容消瘦,不過很精神,見到姬輕塵就立即起身,“唐逸夫見過殿下!”
“唐先生不用多禮!請坐!”因為有了舅舅葉清臣的提醒,姬輕塵對年輕士子唐逸夫很客氣。
唐逸夫也不矯情,就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交給張讓,徑自坐到了椅子上。而張讓又將信遞給已經做到了書案前的姬輕塵,姬輕塵接過張讓雙手捧給他的信,發現是自己舅舅葉清臣的字跡,又看了